徐和谊，这位中国汽车业的硬汉，为使北京牌汽车早日成功诞生，奋力搏击一年终于抓住机会，以富有创意的剪刀手在海外火中取栗

编者按：

2008年3月，《汽车商业评论》专访北京汽车工业控股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徐和谊，以《剪刀手》为题描述这位中国汽车业的硬汉如何以富有创意的剪刀手和不畏困苦的铁血精神，在上任一年半的时间里，调转一盘散沙般的北汽船头至正确的方向。

最近的两年里，北汽控股和旗下奔驰以及现代两大跨国汽车的合资事业顺利推进，商用车事业也依托福田汽车稳步向前，如何成功推出自己的自主品牌乘用车成为徐和谊最为关注的核心问题。

从徐和谊宣布北汽的自主品牌乘用车事业起，外界对此一直将信将疑。当时，徐和谊对《汽车商业评论》说了一句我们至今难以忘记的话：“咱们就是慢慢干，我非让国内的几大集团，我们的伙伴们刮目相看北汽。”

2009年岁末，我们终于看到了北汽自主品牌乘用车真正曙光的出现。在2010年新年来临之前，徐和谊和他领导的北汽以一波三折的经历完收著名的瑞典高端汽车品牌萨博（SAAB）的核心技术以及相关资产。

外界照例又对他的收购进行一番质疑，或言其收购昂贵，或怨其何不收购品牌，或担心其消化吸收的能力。2009年12月23日，徐和谊和北汽控股总经理汪大总、北汽研发总院院长顾镭在中国大饭店高调回答记者的提问。

此前一天，在北汽控股大厦二层餐厅匆匆吃过午餐之后，徐和谊在他位于北京东三环北汽大厦15楼的简朴办公室里接受《汽车商业评论》主编贾可、常务副主编刘杨的长篇专访。此时，距离徐亲手拿到萨博知识产权资产，不过一周时间。

如同上汽通过收购MG罗孚技术从而高起点打造荣威品牌一样，徐和谊认为北汽能够在更好的基础上为中国汽车自主品牌乘用车事业抹上更新的亮色。

办公室外间，“聚贤”二字高挂墙上。为了北汽自主品牌理想，徐和谊还需要网聚更多人才。不同的是，此时他内心多了几分自信。摄影记者孙兆鹏回来整理照片的时候说，徐和谊带笑容的照片真多。他在2008年3月的专访过程中也为徐拍摄大量照片，那一次，徐才把汪大总从上汽挖来，北汽集团内部刚刚开始梳理，当时的徐面色凝重。

以下是徐和谊为《汽车商业评论》揭秘北汽完收萨博故事的独家专访实录。徐和谊在言语间所表现出的坚决与信心，已经体现出新一代汽车企业管理者的变化：任何推理与犹豫，都比不得切实的产品有说服力。

回顾这一年，实际上有3场战役”

今年(2009年)北汽国际并购一路下来，总算现在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回顾这一年，实际上有3场战役。

年初是克莱斯勒。克莱斯勒我去了，也不是收购克莱斯勒，是收它的知识产权去了，当时挑了3个车型，300C、铂锐，还挑了一个大个儿越野车，纯越野，国内还没有。当时围绕克莱斯勒就是收知识产权，买他3款车，捎带手还有一个发动机，排量从1.8L到3.0L全有。他们一个南厂一个北厂，整个一半停下来了，停下来,咱就想把这块知识产权拿下来。

3月份去的美国跟他们谈。收购克莱斯勒是咱们第一次开始动国外的脑筋，最早是去年（2008年）年底四季度遇上的，克莱斯勒宣布要破产嘛，咱们就趁机想下手了。

后来为什么没成呢？谈了一半就停下来了，是因为后来菲亚特蹦出来了，菲亚特要整个全盘收它，这样克莱斯勒当时管理层所有的决策权就没了，我们所有工作就停下来了。实际上，现在我们这块工作断断续续地还在进行，没有完全停下来，但是对方那么两个大公司一重组，很多事儿且折腾了，所以就搁那儿了。这是第一个大的。

第二个大的就是今年5月份开始收欧宝。沃尔沃其实我们没有参加。欧宝大家都知道了，但实际上欧宝最后退出是我们主动退的，并不是我们出局什么的。

当时就在我们这个小会议室开的新闻发布会。我说召集发布会吧，不干了，主要是因为通用不同意转让知识产权。我并购的主要目的，我有很鲜明的观点，就是中国的汽车企业到国外并购什么？是并购工厂、机器、设备，并购它的网络，并购人家品牌，还是知识产权？我认为就是知识产权，其他的都没有必要去干。

为什么？一是我们有，二是风险太大。你说全球的汽车生产线，看水平可能个别线，国外比我们高，但是普遍的中国汽车生产线的装备水平，已经超过世界的平均水平，可以说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你并购人家那工厂设备去，我相信一点，我不是崇洋媚外啊，这些老外在外经营这些厂子，现在都难以为继了，中国人去给它收了，就能给它经营好？我不信。我可能是搞汽车半路出家，我说这话分量可能不够，但是我始终坚持就一个观点，老外都干不下去了，我们去干，不靠谱儿，别冒这风险。

再一个，从我们目前实力，我们的资金、人才队伍，我们正经干汽车不是才2000年以后的事吗？就说是制造，我们现在能算完全学会了吗？造出个车来谁都能干，造出个高质量的车来，那还有一定的路要走。

我坚持一个观点，没知识产权的，我不谈。欧宝开始没跟他谈，因为在知识产权上，对方谈得很模糊，后来我们明确给通用发了几次函，先把知识产权明确下来，多少款车型，怎么来界定，先给我明确这个，完了再往下谈别的。

但是外方，老想跟你明确收购的价格、让你承诺什么等等一堆的东西。特别后来对方又提出一个更苛刻条件，不仅不给知识产权，你还得给今后品牌的使用费，3年下来跟我们要60亿欧元，给通用下面一个子公司GTO（全球汽车技术管理中心），GTO拥有通用公司全球的知识产权，所有东西全装在这个GTO的公司。交他？我们就退出不干了。

通用要求我们全盘收欧宝，当时我们对这个条件就有点犹豫了，我也亲自到德国去了，欧宝工厂我也看了，5月底、6月初的时候去的。德国政府的什么大臣，这个那个我见了一堆，欧宝的经营层、律师、工会领导人、州长都见了，工厂我也去了，后来我一看，打住不干了，退了。

压根我就没想全收，我还是坚持这个观点，别说花钱买，就现在人家白送把欧宝给咱们，我整个全盘都给你，你玩得动吗，咱有这能力给它玩起来吗？白送给你也玩不动。他都玩不动，一年亏损按亿欧元来计啊，这个风险太大了。

并且我觉得我们从整个我们的团队来讲，就咱们财务的团队，我把我全公司能工巧匠，包括我再聘用一些，去弄欧宝那个帐，我都玩不动，就财务这一口，那水有多深啊!

“收萨博，我是动真格的了”

第三个就是（2009年）8月份的时候，萨博的事儿蹦出来了，萨博我们实际上今年（2009年）年初就接触过，比欧宝还早。

当时通用不是要剥离4个品牌吗，土星、悍马、欧宝、萨博。我们为什么考虑萨博？一是盘子小，简单，就一个工厂；第二，萨博这款车技术可以，跟沃尔沃相当；第三，它的产品特对路，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破产品，就规规整整俩系列的产品，一个9-3系列，一个9-5系列，这俩系列大小各方面适合咱们。

再一个它的好产品就是发动机，全世界牛，玩涡轮增压的老大，鼻祖。美国通用所有的增压技术的开发，产品的开发，现在依然在萨博，涡轮增压的实验室，全世界俩，一个就在他手里。

起步，是我们主动找他们的，8月份我们就开始要上手萨博了。收萨博过程你们也清楚了，当时有一个科尼赛克（Koenigsegg），为什么用这个科尼赛克呢？当时我特别看好这个项目，真下力量收购。收萨博，我是动真格的了，整个团队全上了，其他的没有大规模上，都是小规模部队作战，这是大兵团作战，5个组一块，整车组、动力总成组、商务组、法务组，还有一个制造组，就是落地国产化的组，财务就在商务组里面。

8月份开干，当时还是想依托科尼赛克，以科尼赛克打头。后来怎么回事呢？科尼赛克把萨博给接了，他是从通用手里拿过来的，拿过来之后他也感觉到玩不动。

他的拿和咱的概念不一样，不是说他都拿到手里，他是同意先拿，通用也同意选他了，这时候他们才开始往下一步一步谈判，一直谈到11月24号。实际上他这边和通用谈，那边就在和我们谈。

科尼赛克拿到之后，感觉到得找一家中国公司，因为中国是当前世界汽车市场增量最高的一个地区，他感觉到萨博未来要是指望欧洲市场，干不下去。他知道我们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为什么？通过收购欧宝，北汽在欧洲的名气挺大的，另外他查了查，我们又是个纯国有，在国内排前五号，于是，他8月份就通过人来主动找我来了。一听，我说这好，咱谈谈，我让老汪（北汽控股总经理汪大总）都去了，后来我就跟着去了。

我晚去了半个月，8月底去的。当时我们谈的时候，我给老汪定了几个原则：工厂我不要，我要知识产权，说得很清楚。当时我们出了一个方案：换股。因为我也没钱啊，缺少资金；再一个，我有钱我也不能把钱投到国外去，我这儿是为了发展中国，我投外面干什么去。就玩了一个空手套白狼，互换股份。

我承诺他，我们在中国北京成立一个合资公司，公司20%的股份送你（科尼赛克），你瑞典萨博20%的股份送我。同时他把瑞典萨博的知识产权，全部装到北京这个合资公司里头，这我不就把这个知识产权拿来了吗？我80%绝对控股。

当时的方案，交易结构，是这么谈的，我们钱也没花。但是他（科尼赛克）缺资金，他融资能力有限，瑞典政府担保，欧盟银行给他贷款6个亿，5.9几亿吧，大数说6个亿，但是他还缺，他要求我给他从国际上筹2亿美金，这样他加起来拿出8个亿，解决萨博后续的生产经营以及新产品的投入。我承诺了，我给他融了2个亿。

这里说的单位是美金，这里统一口径都说的是美金。我承诺的也给他融了，融来的钱先是叫可转债，就是他算贷款，运转一段时间之后，把融的这块资金转成我们在萨博的股份。当然这都成历史了，跟一系列银行谈判，复杂，哎呦这热闹，文件海了去了。

具体都是我们团队谈，我就在后头指挥就完了。交割最后定的日子是11月30号，我这所有准备都就绪了，包括政府的，咱们国内的批文。但是到11月24号，忽然科尼赛克宣布退出收购了。当然，他们头几天事先给我漏信儿了。

我觉得他退出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认为收购完萨博之后的经营风险，虽然融了这么多资金，他也感觉到风险太大了。

“我认为可能坏事儿变好事儿”

科尼赛克一宣布退出去，就把我们撂这儿了。因为国际并购，我认为现在西方国家对中国企业参与国际并购还是怀着一种，我认为是叫敌意也好，偏见也好，就是不想给你，但是碍于这种环境，这种压力，又不得不看着中国人。说实在的，社会制度不同，他们瞧不起我们，这是他骨子里的，我感受很深。

政府、工会、国会、议会，包括外头一些媒体舆论，甚至有的国家对中国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都不太了解，包括瑞典。尤其在欧洲，那宣传报道中国的东西，2/3以上全是负面的，正面的东西真的不太多，以为你很落后、黑暗、腐败、专制，他不了解咱们，所以你去了，他很不情愿。

我感觉到，像我们中国企业，特别是大一点的企业，冲到前面国际并购去，难度太大，有时候我老引用一句话叫：借船出海。最好找一国外公司打头，你藏在后面，以这个公司做前哨来做，当地的法律、文化，协调政府的关系，方方面面，人家轻车熟路啊。

你直接去，弄不了，特别是涉及工厂、工会、老百姓的事儿，咱这儿还没玩利落呢，还玩人家那去，那是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人家待遇相当的高，到了一定的文明阶段了。去玩人家那个去？玩不来。所以我们要整个全盘接啊，开玩笑，我认为叫开玩笑。

找科尼赛克就是我的借船出海。我当时设计的收购框架是：工厂、设备、机器、人，我一个不沾，我不涉足那个。当时他给我20%的股份，我心说，你给我的整个是包袱，那是烫手山药，今后盈利了，那是预期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但是你得想债务，那个责任在那儿呢，那今后亏损呢，所有的事儿你也得担啊，你也得背啊。

所以，24号事儿出了之后，我们内部开会，我就说这么一句话，我说学辩证法。中国老有句话，好事儿变坏事儿；我说还有一句话叫坏事儿变好事儿，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它有一个对立统一的关系。可能大家认为现在好事儿，马上就要签字了，30号交割啊。现在这船没了，大家认为好事儿变坏事儿，我说我认为可能坏事儿变好事儿，索性咱们把我们这伪装的面具扯了，拉下来，直接正式跟他说，就是知识产权，给我就买，不给拜拜。

老汪呢又和通用熟，直接你给我攻通用，告诉韩德胜；这边直接跟瑞典萨博，原来萨博那个项目谈那么多个月，不是直接和萨博公司谈，是和科尼赛克谈的，他退了，我们直接就见到了瑞典萨博整个的CEO、经营层，跟他们谈。

瑞典萨博的CEO、经营层非常友好，非常主动，原则同意我们和科尼赛克原来谈的框架大盘子不动，但是不存在换股了，所有的知识产权全都同意，原来装到我这儿的知识产权还是这些。为什么几天我们就签字了？就是大盘子没动。我们立即派人就到瑞典去了，同时到底特律做通用的工作。

这时，瑞典政府蹦出来了，急了，为什么呢？这么大的企业，小四千职工啊，这要是没了，政府压力大啊。瑞典政府带着瑞典萨博的经营层的主要头儿，直接飞底特律，因为12月1号美国通用董事会要做出决定，萨博怎么办。

11月30号，我们在北京是夜里开会做决定，董事会做决定，同意收购萨博的知识产权，我们马上把决议传真过去。拿着我们这个董事会的决议，瑞典政府和萨博的人飞底特律。瑞典萨博的经营层说了，我们不行自己收购自己，我们自己来维持啊，不能把公司弄没了。我们现在知识产权上的关系，他叫合作，实际上是叫咱们收回来了，我们能维持，我们就想独立干。

12月1号，通用董事会正式开了，作出决定，暂缓破产，因为没人了嘛，同意我们这个知识产权的交易，同时韩德胜宣布下台，就那次董事会，同一天。

我们对外正式公布是礼拜一下午，这儿的4点。我们谈好了统一对外发布时间，收购真正交割时间是12月11号，瑞典当地时间的下午，我这是夜里。

什么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有意思，通过伦敦银行，我最后在这儿签字。我晚上7：35在这儿，在我办公室门口那地方签的字，德意志银行的坐在我这儿看着，我这7：35，他们当地时间应该是下午1点。交割，完了，东西礼拜天就到北京了。

东西从那边押运过来，电子文档、纸质的光资料就3.1吨。后面还有东西没回来呢，在路途上，还有500套动力总成，发动机变速箱实物，还有所有的模具、功能卡具。我专门到机场迎接啊，开了一个大的欢迎会。

故事就这么一个故事。

“我认为可圈可点的有几个亮点”

我们跟克莱斯勒的谈判还没有完，我觉得作为我走向国际的道路，不能说现在就此画个句号，只能说画个分号，完胜一仗，并且这次我认为可圈可点的有几个亮点。

一个大亮点，我这次，知识产权是买断了，整个知识产权归我所有了，谁要用，它得跟我买，包括它再用，也得跟我买。

我们收购的萨博的资产不在GTO里面，2005年之前萨博的所有知识产权我们买过来了，2005年之后的，后来通用在萨博技术平台上又开发的在GTO里，我们没买，所以我们收购的是2005年之前瑞典萨博拥有的知识产权。

第二个大亮点，我找了一些人咨询了一下，看了看，对于目前国内的汽车企业，现在我买回来这套算最好的，技术水平最高的，不管是发动机还是整车平台，这自有公论。

这次我问了问搞发动机的人，人家说别的不说，就你收的这两款发动机就值了。全是涡轮增压，你看这升功率，全球老大啊，油耗还低；你再看看扭矩达到多少，咱们国内没有这么好的发动机，包括大众新干的那个。人家玩发动机的一看完这个参数，就说国内的没法比。萨博公司是干航空发动机起家，他就干这个的。

我们拿回来的东西，其他都不用动，底盘非常好，动力总成、整个动力系统都非常好，我们就做适应本土化改动，外形、内饰，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第二个就是，我不光是买了知识产权，这次包括整个工程制造的全部文件，包括配套厂家的标准，零部件的文件，验收条件等等，全部都转让给咱们。那是人家几十年的心血啊，都是实践一点点形成的各种工艺文件，一点点形成的结晶，那都是血汗啊。他不是光卖我车型，大家千万别以为这是纯图纸，三维的、两维的，他把全套的工艺制造文件全部给了，这很重要啊。

再一个，我觉得收获大一些的，他把现有的整个模具、卡具，包括500套动力总成都给我了。那500台套干嘛的，我们就是改造完了做实验啊，试制啊，跑啊，都用这些东西，这500台套足够我干出合格的批量产品。前期的都有了，省老钱了，不然的话怎么弄啊。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后续的服务，整个人家精锐的团队服务也保证。除了俩整车平台，我们还收了一个研发团队。我们没有收过来的那些技术其实就是这个团队研发的，他们过来帮我们开发新产品。

还有包括我这儿国产化自主品牌，萨博后续的服务，它的团队整个来支持我，干到我们整个产品出来。包括动力总成的人，包括整车的人，一大堆，这也是交易的内容，所以我这个交易是一个全套的。

以后合适的话，可以直接把它的人聘过来。现在说它可能要破产，有的人就说，这破了产，会不会对北汽收购有影响啊？我巴不得他破呢。

我最近已经派了一个团队在那儿收他人呢，摸他哪些人是咱们可用的，他这一破，谈条件的价码一下就下来了。欧洲也不景气，也没地儿找工作。我已经把它整个的人工各种费用都摸了一下，不比中国贵啊，我们付得起，代价并不高啊。所以他破也好，继续运营也好，我观着景儿，破我更乐，破我就收人了。

整个交易，一共花了大数2个亿（美金）吧，我们还有一部分资金是放在共管帐户监管着呢，后续他不是还给我支撑服务吗？相当于押金，在银行搁着。

“产品，我们大概15到18个月就出来了”

大体我们这儿分析了一下，这次收购对我们自主品牌的产品的研发，缩短至少3年到4年时间，少走好多弯路。所以我觉得这个事儿呢，北京市领导也很重视，现在注意力着眼点在抓我们后续的，这项技术怎么样落地，怎么样出产品。

产品，我们大概15到18个月就出来了。当然，现在快慢不在它了，整个工厂的建设和改造的周期变成了主要环节。原来矛盾点都在开发新车型了，做实验了，拉得很长，由于它的时间一下缩短了，这下这个矛盾变成工厂了。

总体，我看了看，2011年上半年，一年多的时间，新产品就出来了。这个技术是很成熟的，很稳定的，上手就是中高档车。像他的9-3车型，竞争车型是奥迪的A4、宝马的3系和奔驰的C级和沃尔沃的S40。9-5车型，奥迪A6、奔驰E级、宝马5系、沃尔沃S80，这都是它的竞争车型。

这一下子改变了我们原先的自主品牌轿车计划，萨博平台上的产品肯定要先出了，这个太成熟了，少走多少弯路啊！还没花多少钱。我这2亿美金，也就13亿人民币。外界评论买贵了，他们都不知道我买什么了。

自主品牌收了萨博等于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这个意义太大了。我收得干净在哪？我啥国外负担都没有。你知道瑞典萨博让我接，我要出多少钱吗？全给你，1克朗。单就是刚才说的那个欧宝的概念，现在就是不要钱给你，1克朗。我敢要吗？现在相当于倒找钱给我了吧，我敢要吗？风险啊，谁拿着这个，真是烫手山芋。

现在外界说“那下一步开发怎么办？”瞎操心，我傻子啊？我收购了能不考虑下一步吗？我也没有全指着瑞典人帮咱开发，我自己的力量也很雄厚了，不算福田那一千多人，400多人团队专门干轿车的，我这陆续还在物色。另外，现在有些东西我不用完全自己开发。

我们自主品牌起码在主打的走量产品上，有这两个平台就足够了。做更长轴距的产品，有可能在它们的基础上改，也有可能再寻找世界上合适的产品。

现在，一堆的事儿都已经开始，时间很紧，我们要办的事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