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美国“长臂管辖”，碰上ABB的软钉子

-2024-01/2115:09

美国政府滥用“长臂管辖权”制裁中企，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但近年来，这个爪子同时伸向美国在欧洲的盟友，施压对方选边站队，从而在经济、产业与科技领域打造围堵中国的“全球盟友体系”。

近日，美国联邦众议院两个委员会启动针对瑞士工业集团ABB的审查，理由是美方在由中国国企振华重工运往美国的桥式起重机上发现其装有ABB生产的设备。两个委员会想调查美国各海港可能面临的“网络安全风险、外国情报收集威胁及供应链弱点”。

当前，尽管中美两国自去年11月旧金山元首峰会以来，双边关系有所缓和，但在包括台海、南海、安全、经贸、科技等在内的一系列重大、敏感议题上，双方尚乏共识。

与此同时，美国国会近年来在中美关系中产生了越来越强的破坏性作用；而其负责调查所谓“中国安全威胁和风险”的委员会，自2023年7月以来就一直在调查ABB集团向中国国有企业振华重工提供软件和设备可能对美国构成的所谓“风险”。

其实早在2023年3月，就有报道披露美国官员担心美国各大港口，包括几座军港内所用的中国制起重机可能成为中国的“间谍工具”。而他们之所以针对振华重工，是因为该公司出口美国的起重机价廉物美，市场份额不断扩大。美方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开始借机炒作“中国威胁”，称中国政府“可能借此得知美国为全球美军进出口的物资项目”。

美方试图通过“长臂管辖”、经济霸凌在全球市场制造“寒蝉效应”，迫使他国企业远离中国。但这些企业的反应恐怕未必能使其如愿。此次，针对美方咄咄逼人的调查大棒，ABB公司在接受媒体询问时回复了一份不卑不亢的声明，用一枚“软钉子”让国际社会、全球市场了解到事实真相，也展现出了ABB的态度。

该声明首先表明自身定位，“ABB是全球领先的电气和自动化系统供应商”，并点名他们也为“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各地港口使用的起重机提供标准化的电气和自动化软件及硬件。紧接着，声明指出“ABB的起重机软件技术独立于供应商，安装在包括中国公司在内的主要起重机制造商制造的起重机上。这些起重机是美国港口从中国和其他公司购买的，而不是从ABB购买的。”这句话摆事实讲道理，就是在不点名地驳斥美众议院委员会无中生有、欲加之罪的讼棍做派。最后，声明对美国此次调查作出回应“我们正在审查这封信，并打算酌情作出回应。我们认真对待委员会的要求”，同时不忘提醒美方“自2023年7月以来，ABB一直与委员会合作，谨慎回应他们的要求。我们的运营符合美国所有相关法规，并及时提供了响应。”

长期以来，ABB集团与美国、中国市场等都维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这原本就是一个跨国、跨洲际合作共赢的正面范例。美国和中国是ABB集团最大的两个市场。2022年，该集团24%的营业额来自美国，16%来自中国。

然而，当前美国政府和国会滥用“长臂管辖权”，在经贸领域将大国霸凌所造成的恐怖效应传播到各个领域。此举是美国利用金融霸权和技术霸权继续推动“脱钩断链”和“去中国化”的表现，与拜登本人对华所谓“四不一无意”等承诺（包括不寻求打新冷战、不寻求通过强化同盟关系反对中国）背道而驰。

面对美国的霸凌行为，任何国家的企业都不能逆来顺受，应该拿起法律的武器坚定捍卫自身合法权益，破解、反制美国的无理制裁。受害者多了，也应该联合起来，积极打造全球反霸、反制裁联盟，捍卫《联合国宪章》之精神，反对个别国家奉行单边主义、在处理国际关系时动辄使用武力或单方面经济制裁，促进国家间平等对话、宽容和团结。（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中国对外战略研究中心主任助理、华中科技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特聘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