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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民主派”到底是个什么派?
送交者:  2019年09月09日18:28:37 于 [世界军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香港“民主派”到底是个什么派?

独家网       杜佳   2019-09-09 14:22      

                                                                                       

在作为殖民地的大部分时期,香港是没有政党的。到了1990年代,随着殖民政府放权,政党发展之势如雨后春笋。

1991年,“立法局”换届选举,有18个议席开放普选。政党政治从此登堂入室。回归后,到了目前这届立法会(第六届立法会,2016年到2020年),香港有大大小小政党性质的政治团体近200个,其中在立法会有议席的政党26个。

单从形式上来讲,的确是繁华热闹。

香港政党政治图景

《基本法》允许香港行政、立法、司法一定程度的独立自主,因此香港发展出一套形式上“三权分立”的体制。

在殖民地时期的大多数时候,香港行政独大,港督独揽行政权和立法权。当时香港虽然设有立法局,但仅作为咨询机构,成员由港督任命。在这种体制下,政党政治没有任何发展空间。

回归之后,香港延续了“行政主导”的权力格局。当然,行政长官不再大权独揽,立法会作用增加,政党政治活跃起来。

不过,政党的作用依然受到了一定限制。例如根据规定,立法会可以审议、通过政府财政预算法案,但是提案权不在立法会,而在财政司;党派可以参加选举,但是多数党不能“组阁”产生政府,行政长官当选后也必须脱离原政党等等。此外,《基本法》规定,香港立法会制定的法律,需报全国人大常委会备案,而人大有权驳回法案。

这些规定与顶层设计是为了保持香港的长期稳定,特别是避免在回归后的一段时期内因为过度党争而造成政局动荡。而其直接的效果,就是将政党政治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但是,即使依照现在规定,立法会70名议员中的35名也由直选产生,而且“参政、议政”,审议法案也是实打实的权力。建设(提案)受到限制,但是否决不受限制。这些都让港人参政议政热情高涨,各派势力争先恐后,像模像样地搞出一场政党政治的大戏。

香港的政党,大概分为3派:建制派、民主派和本土派。

1

(第六届香港立法会各政党议席数量,不包括独立人士议席。)

亲中央政府,或者希望维持现状的政党,被称为建制派。在目前的第六届立法会中,建制派政党有35个席位。

希望香港实行西方民主制度的是“民主派”,有20个议席。

本土派就是港独派,有1个议席。

《基本法》第一条即规定香港是中国的一部分,“不可分离”。笔者不是法律专业人士,也不知道港独政党进入立法会算不算违反“基本法”?

过度解释:“07/08双普选”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基本法》生效。根据规定,立法会议员和行政长官均由选举产生。不过,这里的选举是直接选举和间接选举(功能团体、选举委员会选举)混合的方式。

但是在民主派看来,间接选举不是“真民主”,他们的诉求是实现普选,也就是立法会全部议席和行政长官均由直接选举产生。围绕着香港的民主化,民主派、建制派、港独人士等各方面展开激烈的政治斗争,从1997年持续到现在。

《基本法》规定,香港议员和行政长官,最终会由普选产生,但是不设具体时间表,政治改革要“根据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实际情况和循序渐进的原则”。同时规定在2007年以后,议员和特首的产生方式“如需……进行修改”,需经过法定程序,并报备全国人大。民主派对这些规定给出了自己的过度解释,说这就是中央“承诺”在2007年以后实行普选;如果到时候香港没有实现“双普选”,那就是中央食言。

从英文报道来看,西方媒体和NDI等国外组织显然直接拿用了民主派的解读(所谓“the promise of democratization in Hong Kong”)。

所以回归后民主派的斗争方向很明确:“07/08双普选”。

1998年5月24日,回归后第一次立法会选举,民主派赢得20个直选席位中的15个,可谓重大胜利。

是年7月15日,民主党议员郑家富提案,在2000年实现立法会全面直选,2002年香港特首直选。不过法案未能通过。

2000年,立法会选举,24个直选议席民主派获得16个。

2002年2月,美国民主基金会下属机构全国民主研究所(NDI)代表团访问香港,会见民主党主席李柱铭等。民主研究所在当年的报告中称李柱铭是“香港民主运动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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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2019年1月28日,李柱铭访问台湾。)

随着2007年的临近,香港开始尝试改革。2004年1月7日,时任特首董建华宣布成立“香港政制发展专责小组”。

3月,民主党议员李柱铭、杨森访问美国。在美国,两人接受了美国之音等媒体的采访。4日,美国参议院对外关系委员会就香港民主问题举行听证会,李柱铭等人受邀参加。

在听证会时,美方议员重申《香港政策法》,“美国立场非常明确,长期以来,我方政策是香港应该扩大民主,实现普选”。

李柱铭对美方议员的关切和支持表达感谢,并表示“我们事实上可以在2007年民主选举特首,2008年选举产生立法会”。

连美国议员都知道,香港“是中国的一部分”。香港议员寻求政制改革,难道不是应该去找全国人大,为何要去参加美国国会的听证会?中国政府对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表示反对。

4月26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否决“07/08双普选”。不过民主派不打算放弃,选择与中央对抗。7月1日,民主派发动“争取07、08普选”大游行,号称53万人参加。

经过近两年的调研,香港政制发展专责小组于2005年11月发布第5份报告(因此被称为“第5号政改方案”),建议在2007年和2008年改革选举体制,增加直接民主成分,“符合《基本法》规定的循序渐进、均衡参与的原则,亦符合香港的实际情况”。

但民主派对此自然是不满意的。11月29日,李柱铭等人与美国时任国务卿赖斯会面。12月4日,发动争取普选大游行,号称25万人参加。

12月21日,第5号政改方案在立法会投票,虽然获得多数赞成,但是因为民主派的反对,没有获得3/2多数票赞成,因此没有通过。闹出天大动静的香港政改,竟然如此告一段落,让人唏嘘感叹。

旗号:“争取真普选”

通过《基本法》的规定,和“07/08双普选”所引发的争议,可以看出一点。在“要不要民主”,或者甚至“要不要普选”这个问题上,中央和香港各界是达成一致的,分歧在于具体如何执行。

根据《基本法》,香港的政改应该是“循序渐进”,最终达成普选。民主派希望一步到位。

香港民主派随后又提出在2012年实现“双普选”。

2007年12月29日,全国人大常委会规定,2012年时机不成熟,到2017年香港特首可以普选产生,之后立法会议员也可以普选产生。这再次证明,中央无意阻拦普选。

人大同时认为,“在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实行普选产生的办法时,须组成一个有广泛代表性的提名委员会”,提名行政长官候选人,然后再经过普选,报中央政府任命。

这本是维护国家统一的正常举动,而且符合《基本法》。但是民主派反对这一点,称这种普选是“假普选”,他们要争取“真普选”。

两家的方案大差不差,竟然水火不容,所以这也是一个话语权的斗争。在民主派和西方的宣传语境中,中央推动的普选不是真普选,中央肯定的民主不是真民主,只有民主派和西方支持的才是“真普选”,民主派的民主才是“真民主”。

12月30日,李柱铭等10名民主派议员展开“马拉松绝食”以示抗争。

2008年1月13日,香港民主派发动“坚持2012真普选,不要2017假民主”游行,不过只有数千人参加。

2009年11月18日,香港政府发布政改方案,计划在2012年将立法会议席增加到70席,半数议席普选产生,进一步增加直接民主成分。

不过民主派不为所动,2010年1月1日发动“元旦大游行”,不过警方称参加人数依然不到1万。26日民主派(依照与NDI的谋划)发动“五区总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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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广播公司2010年1月26日报道:五区总辞。)

2014年7月1日照例大游行,主办方号称51万人参加。

7月15日,时任特首梁振英向全国人大提交报告,建议到2017年,香港特首由提名委员会“按照民主程序提名后由普选产生”。8月31日,全国人大常委会肯定了特首的报告,同意2017年特首普选(“831决定”)。

“会议认为,实行行政长官普选,是香港民主发展的历史性进步……稳步推进 2017 年行政长官由普选产生,是中央的一贯立场。”

一句话:中央已经决定了,特首要普选。

会议还规定,在行政长官普选实现之后,立法会“可以实行全部议员由普选产生”。

民主派依然不满,于9月发动“占中”、“雨伞运动”,混乱持续数月。

2015年6月18日,香港立法会就“831决定”方案投票,照例没有通过。民主派议员照例表示反对,而建制派大批议员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在表决时临时离场,导致议案以8票赞成对28票反对大比例失败。

所以有人指出,某些人这是在“喊着民主反民主,扛着普选反普选”。

就这样,香港的立法代表们自己放弃了在2017年实现特首普选的机会,辜负了香港社会各界“普遍殷切期待”。香港的政治体制无法“向前走”。此事的恶劣影响一直持续到现在。

“深层次矛盾未解决”

从形式上来看,民主派争取的所谓“真普选”与中央同意而且推动的普选之间只差了一个选举委员会提名候选人。

中央态度明确,香港特首不仅要对香港负责,“也要对中央人民政府负责”,因此必须“坚持行政长官由爱国爱港人士担任的原则”。

毕竟一切要符合《基本法》,中央的决定也是很重要的。

连“香港城邦之父”、本土派的陈云根都承认“《基本法》赋予香港的内政权力大于英国殖民时期”。

民主派反对这一点,完全是担心自己人选不上。2010年6月李柱铭等在香港城市大学召开研讨会时阐明了这一点。因此他们要反对到底,“我们绝不接受这方案,这类筛选机制一定要取消”。

为了这个技术问题,香港各种势力可以纠结20年,屡次发动大型抗议活动。

而且“占中”之后,民主派发动的大型抗议行动,持续时间越来越长,参加人数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混乱。到了2019年,动辄号称百万人上街,抗议者与警方爆发激烈冲突。

4

(美国之音2019年5月19日报道:李柱铭赴美会见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呼吁美国施压香港搁置《逃犯条例》修法草案。)

笔者合理猜想,即使真的按照民主派所希望的方式,实施“真普选”,民主派还是不会高兴的。因为如果选出港独特首,中央一定不会任命。到时候民主派又会说这不是“真民主”,又会发动新的抗议活动。所以民主派的诉求实质上是近乎独立的“高度自治”,把香港变成中央管不了的独立王国。

难道香港除了“真普选”、“真民主”没有其他议题了?

香港治理问题纷繁复杂,除了“真普选”,还有地产、金融绑架香港经济、寡头垄断等问题。英国《经济学人》定期发布“裙带关系资本主义指数”(crony capitalism index),香港总能高居榜首。

早在2005年12月,中国时任总理温家宝与香港时任特首曾荫权讨论香港民主改革时,称“香港目前仍有一些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未得到根本解决”。

这些“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比普选是真是假更有营养,但鲜见有人触及。而且经过20多年的积累酝酿,这些问题使得普通香港人怨气很大,几乎一点就着,民主派不在这些议题上真着力,真参政议政,却恰恰借此不断煽动情绪,增强自己的的动员能力。

中央为香港民主发展划出路线图,希望香港政改循序渐进、稳步推进,自然是希望香港的各政治派别着眼于解决现实问题。不过从实际效果来看,香港民主派仅仅学会了西方议会民主表演性质的那一方面,和否决政治的那一套。

至于普选能否解决香港的“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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