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报
蔡英文在接受专访时声称不要低估总统的意志，但显然这种放话没有达到目的，两岸各界都纷纷指出实力、责任与智慧的重要性，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光靠喊话给自己壮胆，很多人还讥笑这番言论又是文青式的梦呓。但换个角度来看，也恰恰是因为缺少实力和能力，才需要依靠意志来坚持己见。
所谓「意志」，自然跟唯心、主观密不可分，蔡英文现在出来强调「意志」，其实就是不知不觉走上跟希特勒的老路，依靠政治宣教来凝聚社会支持，无论实力如何，都要与敌人对抗到底。将蔡英文比作纳粹当然是有点危言耸听，当今时代已经不存在如此狂热的社会氛围，民主政治之下，看似常常出现民粹的戏码，但民眾在喧嚣过后追求的仍然还是眼前的现实利益，这样有助于社会维持在正常的运转状态，纵使领导人疯了，民眾也不会跟着疯，这就是当代社会与过去时代的最大不同。从这个角度看，蔡英文强调「意志」的重要性，恐怕也就只有短期的喊话功能，最终也起不到动员群眾的作用。
但在另一方面，「意志」背后反映的逻辑其实就是一意孤行，虽然蔡英文不会得到群眾的支持，但她毕竟掌握实际的权力，「虽千万人吾往矣」或许更能展现蔡英文的真实心理状态。这种权力的任性，纵使不会带来纳粹那种自我毁灭式的衝击，至少也会给台湾社会带来短期的震盪。因为在其可控的范围内，她就不会妥协，这次M503航线的争议蔡政府决议牺牲台商的返乡权益来对大陆施压，即是这一逻辑的清楚展现。
通观蔡英文的用词进化史，从初期的「善意」到现在的「意志」，其实都是没有现实基础的主观用语，因而也就难以触动更为讲究现实意义的中共，不过从这种变化中也可以管窥蔡的心理变化，当初还曾想着空手套白狼，想不作出任何实质让步就能换来大陆的妥协，事与愿违之后才开始恼羞成怒，转而诉诸「意志」遂行对抗的实际策略，为的就是让大陆知难而退，不要再做无谓的施压。
显而易见的是，大陆并不会上套，所以「意志」也将如同「善意」一样最终不了了之，那么下一步会如何？按照演进的规律，可能将出现两条路，一是意志的崩溃，如同希特勒当年一样，全线溃败之后意志彻底瓦解，可能的方向是彻底的摆烂。二是意志的转移，因为失败导致的仇恨，她可能会彻底转向对手的对手，通过藉助后者的帮助以求得内在逻辑的自洽。
不过无论是哪条路，都注定了这条路对两岸关系来说是无解之路，当领导人喊出「意志」的时候，就注定了她已经不会回头，好在民主社会不必担心被一人一党带上绝路而无法回头，当领导人打算任性的时候，民主的换届机制就是最好的煞车皮，可以避免社会跟着一起走向偏执。
（作者为台湾大学国家发展研究所博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