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陆军步兵漫画物语(斋藤邦雄)2 zt | ||
送交者: 2016年05月30日01:31:09 于 [世界军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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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师益友 此外,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他最擅长唱当时的流行歌曲“満州娘(满洲姑娘)”,士兵们喝酒的时候就会让他唱给他们听。 “好人不当兵” 于是,这支保安队的刘队长向警备队长提出要按日本军队的方式来训练,希望能从日军部队里借调两三名人手的请求。 警备队无法从已经捉襟见肘的人手中为此再抽调三名士兵。正好这时,保安队附近有个分哨所,就让站岗的人轮换着到保安队去,从一二一开始教他们日式队列走法。 一开始大概他们还觉得挺新鲜,还能跟得上训练;但后来一严格起来,他们就开始发牢骚:“米西少少滴。” 他们的饮食确实够呛。小米粥做得像水一样稀,每顿就那么一碗而已。 他们本来就是杂牌军,无论怎么训练都没用。 此外,哨兵还要分出自己休息时间去教他们,每天都很累,到最后也是满腹牢骚。 就这样,训练坚持了十天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在这十天时间里我却是从刘队长那里学了不少东西。一边喝着白酒一边讨论中国和日本的未来。“日中不战”——中国和日本同文同种,相互之间不该打仗,这是他的论点。 蒋介石总统的部队也都是些“好人不当兵”的部队,所以会失去国民的支持,无法长久。 于是我问:“那么谁可以治理这样一个中国呢?” “只有八路军,毛泽东。” 他立即回答。当时,日军势力正盛,八路军和日军打仗多数会是逃跑,所以听到这个我很惊讶。 再继续问他理由,他说:“因为八路军是‘好人当兵’。” 和目前其他中国军队完全不同,八路军纪律非常严明,哪怕拿村民一针一线都当成重罪,而且士兵和军官没有差别,给养都是一样的。 因此敌区的人们都欢迎八路军,信赖并协助他们。虽然现在实力还很弱,但终究会夺取政权。他平静地说出这么一番让日军感到刺耳的话来。 一开始,我不断反驳他;后来把战斗及其他情况综合下来考虑后发现,他对八路军的想法是正确的。 保安队的训练停止后,我和其他几个人又找刘队长谈了话。 没有翻译在,自然就用生疏的中国话和笔谈来交流。这点真是多亏了同文同种啊。 ——以后我被调到司令部从事情报工作,在这段时间里了解到的关于八路的信息起了很多作用,给我帮助很大。 不久,部队被重新编成,这里就被后继部队接替,我们也就离开了这个村子。 离开村子那天,保安队在河滩上列队,来向我们三十多个人送别。 刘队长骑着白马,并列和日军队伍走在一起,最后还是到了分手的时候。 “日本朋友天见(貌似天津方言,意思是再见——译)” 说着紧紧我了我的手。 以后我就再也没回到这块土地上,刘队长的保安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想所有的保安队在日本战败的时候都该会反水、逃亡、解体了吧。他们的命运估计也是这样。 不论刘队长的保安队后果如何,但他去当个土匪杂牌军的长官也太屈才了;这个刘队长一定会被八路军带走,说不定还会成为八路的军官呢。 又可能刘队长本来就是八路,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他特地隐瞒身份混进保安队,是来套取日军情报的。 不管怎样,中国人和日军比起来,政治上的认识的确领先许多。 蝎子 我在中国期间,前后只被蝎子蜇到过这么一次。 沙尘暴 一到春天,在华北就会刮起凶猛的沙尘暴。这是由于从蒙古沙漠的尘土被吹到空中,然后又乘着风吹过来的,那景象真是“黄尘万丈”。 在战斗中也遇到过无数次沙尘暴。为了防备沙尘暴,士兵们都装备有类似飞行眼镜一样的防尘眼镜,尽管如此却依然无法防尘。 眼睛虽然防住了,但嘴巴、鼻子里却还是不断吹进沙粒,根本没法开口说话。风沙严重的时候,隔着两三米就看不清人,根本无法展开战斗。 比起山区来,平原地区土地干燥沙暴也更严重许多。 接下来我就说说我们部队在河北省平原的冀中地区(河北省中部)战斗期间遇到沙尘暴的故事。 这片地区的敌人是八路军中最强的冀中军区(司令 吕正操)的精锐部队。 不过当时战斗还很顺利,将八路军穷追不舍逼到了绝境,就在还差最后一击的时候,吹来了一阵沙尘暴,战斗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黄色沙土越来愈猛烈,以至于把天地都给染黄了,眼前啥都看不见,敌人、我们都无法动弹。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有等待沙暴希望它能快些散去,其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等兵Y趁这时候就跑到我们小队稍远的一个凹地里大便去了。在同一地方两三米开外似乎也有一个人在大便。但由于沙尘太大,哪怕这么近距离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 拉完以后,一等兵Y正要过去打个招呼;结果一看,那居然是个背着弹带和背包的八路军士兵。 对方也很吃惊。还以为是自己人,结果凑近一看居然是敌人,对方大便时也没想到会是个日本兵。 敌人拉上裤子,慌里慌张正要逃跑;一等兵Y拔出刺刀立刻扑了上去扭打起来。 正当双方打得难舍难分,突然敌兵就脱了裤子,消失在沙尘当中。 听到吵闹声,战友们聚集过来,看到一等兵Y正一手抓着八路军脱下的裤子,一边呼哈呼哈大喘气。 “你要抓个俘虏,那还能得个军功什么的;可你抓着条臭烘烘的裤子干嘛?” 听了这话,小分队队员都哈哈大笑起来。估计那位被剥掉裤子的八路军士兵,当时还在尘土里面光着屁股(当时中国人很少有穿内裤的,直接就把裤子穿上。)拼命逃跑吧。 下一个故事也是个因为沙尘太大而引发生的事情。 这是我在坨里村的时候,听老兵一等兵O说的。 一等兵O是从其他部队调过来的。他原来所属的部队驻扎在京汉线东面的平原上,所以和我聊的战斗故事都是平地站。 华北的日军每到春秋两季就经常会展开扫荡。因为在夏天的时候田里的高粱就会长得很高,使作战变得困难的缘故。 我也曾经从山区阵地被派遣到长满高粱的平原地区去战斗过,高粱地里完全看不到敌人藏身何处,对日军来说完全就是块提心吊胆,极其恐怖的地方。 故而日军就会特意避开这段时间,在高粱还没长高或者收割以后再行动。 当一等兵O出动的时候,半路上突然刮起了黄风,而且正巧就是在高粱地里,这就导致部队行军异常困难。 风沙大到隔了两三米就看不清前头的情况,再加上又是在高粱地里行军,所以队伍自然就走散了。 一等兵O为了跟上队伍,就拼命追着队伍尾巴走 总算部队来到了个村子,正打算松口气,结果一看,周围的士兵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他就满腹狐疑,莫非会是混到和一等兵O没关系的其他部队里去吧? 但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万一不是日军,而是八路军的话又该怎么办是好?那可就不只是尴尬而已了。 一等兵O跟着这支部队又行动了一段时间,最后回到自己的部队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辛亏有了这沙尘暴这事儿才只成了个笑话。我最终被派遣到这里,其实也是因为这沙尘啊。”一等兵O说完露出了苦笑。(可能因为莫名离队一个月被怀疑所以发配到山区里来——译) 两位战地情人 可是,入伍以来直到现在,A子对我态度一点都没变一直都给我写信。现在要改换心意已经不可能了。 那么这张照片该怎么处理?要是把三张都带上的话,那不就成三角关系了?可也不愿意把她给别的战友。 现在想来,那时我可真够傻的。 K的妹妹其实并不只是给我写信、发照片,其他同时入伍的士兵们全都给了。 K的妹妹当时作为“军国少女”,就以慰问信的形式发给所有人。 上上签 不管怎么样在这军队生涯中,能住进医院那可就等于抽中上上签啦。不必辛辛苦苦去打仗,也不用站岗放哨。而且也不用听班长、老兵的啰嗦。 不过听说在军队里,如果你不是因为战伤入院的话,会对本人的评价有不利影响。因为你在别人执勤的时候自己却穿着病号服舒舒服服地混日子…… 后来我在这间陆军医院里住了2个月后,在夏天结束时,再次回到山里警备队中。不过在这期间有两件事我倒是想写给大家看看。 (一)光荣负伤 住院期间最开心的就是慰问伤病的活动,每到这时就会有各种人和团体到病房来探望我们。 所谓慰问,并不是指从国内过来的正式慰问团,而是由留在北京的日本人及其子弟、小学生、女学生们带着花束和点心到医院来访,慰问我们。 患者在病房床上跪坐(只对能坐起来的病人)着迎接女学生们。 “士兵们辛苦了。伤养得怎么样啦?” 有两个女生进入病房,对着坐在床上的病人一个个鞠躬打招呼,并亲手把带来的花和点心交给他们。 其中一个女生走到我面前,深深行了一个礼,一边递上花束一边说: “士兵大哥,光荣负伤辛苦了。” 听了这话我心头一跳:这哪儿是光荣负伤啊,只是玩相扑摔伤而已,还不如说是不光荣负伤才对。 我正对这个慰问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旁边床位的上等兵这么替我回答: “这个人啊,在和敌人肉搏的时候负的伤,可是位勇士呢。” 这下我脸红了,相扑受的伤什么时候变成了肉搏负伤…… 等女学生们回去以后,上等兵就这么说: “这就和日军的战报一样的” (二)偷西瓜的 伤养好后,退院前还要在训练队里呆上10天。 住院以后,身体会变迟钝,所以要在这里进行锻炼以恢复到原来状态,以便回到原来部队里。所以就得把住院期间养成的习惯全都扭转过来,估计这下会倒大霉了吧……我带着这种不安进去一看,我完全是在杞人忧天。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严格的训练,一整天都在玩。虽然和当初的担心完全不一样,但我又开始奇怪:这训练队到底是干嘛的? 在这里不用穿病号服,每天光白吃饭,就算我身体再怎么迟钝,这下也变得无聊起来。 这支训练队所在的具体位置我记不清了,但离此不远就是有名的颐和园(当时称为万寿山)。 训练队以训练的名义经常到那边去参观。 现在去中国旅行的话,是个肯定会去的景点之一。那种人工设计的美丽公园,无论看多少次都还是会让人目瞪口呆。 另外还有个让我赏心悦目的节目,就是欣赏昆明湖畔穿着旗袍的中国姑娘。中国姑娘的大腿若隐若现,和昆明湖涟涟波光映照下的石坊一起在我脑子里无法忘却。 这支训练队里有个驻扎在山西省“河(第41师团)”师团的士兵——一等兵S。一等兵S和我一样也是锁骨骨折,比我早入院,但却和我编在同一支训练队里。 一等兵S骨折的原因听说是在追击敌人时受伤落马所致。 河部队和我的部队一样,原来都是驻扎在宇都宫,所以凭着这层关系,出训练队前都算战友。 训练队最后一天我们打算游览万寿山。虽然一等兵S昨天起肚子不舒服,但因为是最后一次活动,他依然坚持和我们一起去。 去万寿山的路上没什么难走的地方,走到一半一等兵S突然捂住肚子: “我到地里办点事儿,你们先走吧。” 我们商量着要不要等他,考虑到公园近在眼前,他很容易就能赶上我们,所以就继续往公园走去。但不知为啥,一等兵S就是没跟过来。 一个小时后,他还没过来。这事儿也办得太久了吧,我们有些担心。 这里位于北京郊区,治安也算不错,不担心会出事,但也不能马虎。 我就和另外三个人回到过来的路上去找一等兵S。从之前一等兵办事时进去的那片高粱地开始,一路搜索附近的农田;但就是找不到他。 “喂,一等兵S。”我们大声叫喊也没人回话。 我们越来越感到不安。 “这万一真出什么事儿……” 正想着,就从训练队最近的高粱地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紧接着一等兵S就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出什么事了?” 我们赶紧问道,一等兵S一时没开口答话;后来冷静下来再问他,他告诉我们: 一等兵S进高粱地办事儿,结果却发现眼前有片西瓜地,就想:还是在西瓜地里拉爽快,就跑到西瓜地里蹲了下来。突然从高粱地里有五六个农民拿着镰刀锄头满脸怒容跑了过来。 “西瓜小偷!” 一边喊着一边往一等兵S这里冲。 虽然自己没偷西瓜,可看到农民们舞刀弄枪的样子太吓人,一等兵S觉得如果再呆下去可能会被打死,就拔出刺刀胡乱比划几下后,立刻逃到高粱地里去了。好不容易保住条命,这时就遇见我们了。 这番话虽然有些疑点,但看到一等兵S安全无事,我们就松了口气。 “我当时就想给西瓜施点肥,不过也确实吃了两口,那瓜瓤黄黄的挺好吃。” 一等兵S在回到他山西原来队伍时跟我这么说,其实我早就这么觉得了。你要不偷人东西,怎么可能被农民追着跑啊?! 此后我就没再听到他的消息了,我也是从那时候起,每次吃黄瓤的西瓜就会联想到一等兵S。 最后一口水 战斗告一段落,我拿起八路军的衣服,换掉臭烘烘的军装。 “挺合身啊,斋藤和八路简直一模一样。” “臭死了,吃饭时别过来,影响食欲。” 回警备队前我都被他们一路冷落、嫌弃。 对我来说,这次战斗真是“吃屎”一样。现在我记忆里还留有那个向我讨水喝的八路军士兵少年一样年轻的脸。 献给驮马 另外,由于它们不属于正式的军马,所以也没必要费力照看,这点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这次,中队正要翻过一座山,到山腰的地方,发现了个泉眼。所以为了补充水源,中队就决定在此地大休息。每到这个时候,掌管马匹的人就会和一般士兵不同,忙得不可开交。 要给马喂水,卸下弹药让它休息等等一堆活儿要干。真是好笑,明明该休息的人却忙得要死。 给马饮完水,总算可以靠在一边休息下;这时离我四、五米远处有匹我负责的马不知为何笃笃笃地往我这儿过来,还把躯体靠在我身上。 “好奇怪,它还想要水喝吗?” 我正想着,突然敌人就从正面山腰上一齐向我们射击。与此同时这马突然膝盖就弯了下。由于敌方从马的另一侧射击过来,所以一时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打中马。 我立即将马牵到岩石背面的安全地区。 仔细一看,马的侧面腹部有两个弹孔;腹部的另一面(即休息时面对我的那一侧)却没有开口。看来是个盲孔,弹头还在马肚子里。 看到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明显,这马正是由于刚才跑到我面前才会挨了这两发敌人射出的子弹。要是没有这匹马我早就被击中了。 简单说就是这马帮我挡了子弹。可它为何当时要跑到我面前来? 马经过连日行军疲惫后,一旦遇到休息的机会就会站定不动,这时怎么去推去打它都不会动。但这匹为什么就会跑了过来?我无法理解。 战斗结束后,抵达下一个宿营地。这马把它巨大的躯体横放在地上,就这样再也没能起来。 埋葬马匹的地方是一片高坡,开满无垠的野菊花。如果要不是它替我挡枪的话,躺在这里的恐怕就换成是我了。 战士们心境的灿烂, 远胜过晴朗的天气, 你的功劳将永远不能忘记。 (《愛馬進軍歌》——译) 当知道这件事以后,战友们一起唱起了这首歌来安慰战死的中国马的灵魂。 跨过紫山绿水 山的高度大概在500到1000米左右,沿着山间的小河分布有村庄,我们就是被派来攻击这些村子里的敌人的。因此士兵经常会爬山涉水。 一般这种讨伐战斗持续10~20天左右,士兵对身上该带多少粮食和弹药都没底,所以就会多带些让马驮着走。这些驮马大部分都是从警备队附近村子里征集过来的;每次参加作战,不知为啥都会要我去做马把头。我打仗大概没什么用,所以正好去管马。 征集过来的吗都是驮马或者驽马等中国马;虽然照顾它们很辛苦,但我发现它们也都是挺有感情的动物。 在连续几天日夜不休的行军里,我抓着马尾巴一边瞌睡一边走路。当马停下来的时候,头盔一下就撞到马屁股上,给撞醒了。 要在平常,肯定会被它尥蹶子踢中要害;不过现在可能马也走累了,根本没想踢,它连踢人的力气都没了。不仅如此,当我在它侧面时,它反过来倒往我这边靠。 这些马,有的落入拒马河谷地,有的帮我挡了子弹。当部队分兵开进山区腹地时,路也变得越来越陡峭,已经无法通过马匹了。 当马不能用的时候,就会换驴子上场。驴子体型小,可以无法负担较大行李,但足下有力,只要人能走的地方它都能跟过来,所以驴子也给日军帮了大忙了。 拒马河上游的山地景色真的非常漂亮。山是紫的(山上石头颜色是紫色的。),河谷的水非常清澈可以直接饮用;简直可以用“紫山绿水”来形容。 但小兵依然是那么可怜。哪怕眼前就是一望无际的美景,也会因为身体过于疲劳而没工夫去欣赏。 哪怕只要有5分钟的空闲,他们也会立刻趴在地上,手脚伸开成个大字就这么睡着。此刻,他们脑子里想的只有多睡会儿觉了吧。 士兵们走路走得疲惫不堪,往往直到半夜才能到达作为落脚点的村子。 到了休息点也并不意味着立刻就可以躺下睡觉,之前还要做很多准备工作。首先,得准备饭食。我觉得日本军队按小队分开各自负责炊事的方式非常没效率。 锅、釜、木柴及食材的收集都由每个小队各自分散活动,自然会导致各个小队间的竞争,还有互相之间抢夺食物,所以也就经常会有这样的争吵。 想法吃完饭,接下来又要保养武器。凡在白天用武器参加战斗的,就必须进行养护。步枪哪怕就打过一发子弹,枪口也会变黑。把从天皇那里领到的这么重要的武器就这么不管不顾放在一边独自闷头睡觉,如果被老兵发现的话,哪怕你就是正在打仗,也会立刻吃巴掌。 有时,不仅仅要负责保养自己的枪支;如果你是新兵的话,还得去给老兵和分队长擦枪。 新兵总是被人踩在下面,不管去哪里,只要你是新兵这种待遇就不会改变。 等到吃完饭、保养好武器后已经是半夜两点,这才总算可以睡觉。睡的时候要么在泥地上,要么在屋檐下面用稻草往身上一裹凑合一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哨兵喊醒交接班,所以也就只能睡个囫囵觉而已。 哪怕站岗放哨也会被累的直打瞌睡。因此一不小心哨兵就会被摸掉。 等到天亮,部队又要向下一个地方开进。但出发前必须执行一条无情的命令:晚上投宿的村子全部烧掉。理由是: “绝不能让八路军使用这个地方” 如果这是八路军的军用设施那还情有可原,但这些都是无辜村民的房子啊。高级军官”居然提出这种毫无道理的理由,他们的脑袋才有问题。 出发以后,不知为啥脚上的水泡传来一阵阵刺痛。这已经不是一个两个水泡的问题了,而是整个脚全都痛得要命,简直就和光脚放到火里烧一样痛。 每到休息的时候我就趴到地上,感觉自己干脆就这么躺下去算了,再也不想起来。但听到命令后,还是不得已晃晃悠悠地继续行进。 一边走一边只能祈祷自己的脚能像牛啊,马啊那样能坚持下去就好了,其他的都没力气去想。这时候我也总算能理解那些用手榴弹自杀的士兵们的想法了。但我这人意志太薄弱,无论是自杀还是跑到八路军那边去我都没那么多勇气。 就这样,终于结束了痛苦的行军,回到原来的警备队里。这时我的腰和腿几乎废掉,连路都走不好了。回到队里结果得知第二天又得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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