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士兵被恶势力打断腿 老部队团长予以关爱

李吉（中）与技术骨干研究施工方案

李吉（右）在施工现场指挥若定

　　这些人是不朽的，他们吃苦耐劳，顽强作战，不屈不挠……他们征服荒野，越过高山沙漠，出生入死，永远前进。 

　　——［美］威廉·福克纳《永垂不朽》·代题记 

　　像星期五一样，星期六早上的雨预示着又是一个水天。雨下得并不大，却一直坚持着，坚持着把这片黄土地浇灌得嫩滋滋的。昨天傍晚，第二炮兵某安装团团长李吉的越野车就被这场雨拦在了半道上，他只得晃着半截泥水的裤腿，赶到工地禁区外的流动家属区。事先，李吉已让随行的参谋安排好晚饭，他要与全体来队探亲家属会餐。不仅仅他是个守时守信的人，更是因为，明天他要出发，不要说下的是雨，就是下雹子、下刀子，他也得进山。那里，他立下军令状的国防工程停下来了，停下来的不仅是他的安装工程，还有兄弟部队的土建工程，而叫停的不是别人，是他李吉“六张王牌”之一的一个兵——号称“穿山甲”的高级士官、钻探兵张来锋。 

　　家属们不说，李吉也知道这里的雨下了22天了。这些把探亲时间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工程兵家属们又怎么可能不说这天呢？下了22天，就意味着她们在大山最深处安装施工的丈夫有22天没有回来了。她们一年有几个22天？从一名工程兵一步一个脚印成长为安装团团长，李吉心里亮得能当镜子照。 

　　“明天我就进山去！让你那口子回来。”李吉给每一位家属敬酒时，都这么说。 

　　家属们都相信团长的话，因为他们的丈夫都信团长。团长1米78的个头，说话像扔弹子，又响又准。每次来探亲，不见他问寒问暖，而寒暖都准备在先，行动在先，跟家里的大伯哥似的。团长来了，团长又要进山去了！安装团没有团长说了不做和做了做不好的事。家属们的脸一个个地放晴了。 

　　咱团没有征服不了的大山大川，把那好酒留着等我们回来庆功吧

　　5天前，李吉在大山中一所废弃的小学校园里，带着团队连续奋战了28天，完成了新工区网上辅助办公系统、工程虚拟安装系统和正规化施工管理系统的首次推广运用；3天前，李吉在山林中，带着勘测营的第四、第五小分队，精准地勘测到几个可用点位，辟通了两条通往海拔3600米钻探点位的道路……李吉他们的团，是一支担负工程安装、勘测、输变电为一体的“全能”工程团队，这一年正在安装的有几个工地，眼下进行的勘测点、钻探点达上百个。对眼前的这个国防工程，李吉是最重视，也是最放心的。 

　　当年行军壮行时，团政委李天丰凝重地对李吉说：“这是个节点工程，任务总量空前，时间节点超常，施工也是第二炮兵安装史上前所未有的，过去我们都是为验收合格的工程安装，这次却与土建部队交叉作业。”李吉拍着不是兄长胜似兄长的李天丰肩膀说：“这才是个不折不扣的一体化作战呢，既是对我们英雄团队的考验，也是对你我的考验啊！但我相信，有我们团队为第一颗和第三颗原子弹试爆、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发射安装塔架的老安装兵精神在，有我们高学历大学生干部队伍在，有我们‘焊王’孙金波式的士官骨干在，还有我们党委的坚强领导在，咱团就没有征服不了的大山大川，你就把那好酒留着等我们回来庆功吧！” 

　　李吉是个很少豪言壮语的人，他在任团长的第一本日志上写道：“领导要在一线指挥，机关要在一线办公，问题要在一线解决，政绩要在一线创造。”没想到随手写下的这四句话，后来与第二炮兵第四届“十大砺剑尖兵”评委会给他的颁奖词不谋而合。之后，他和政委回忆起那情形，笑着说：“我那是在给自己壮胆呢！”

　　进到茂密的原始森林，李吉跟勘测营的钻头一样钻在工区的铁岩里，哪一天他都披星戴月，不是和团队攻关小组察岩层、看土质，就是和兄弟单位领导研进度、定方案。晚上，他就住在从先头土建部队借用的放置工具的木板房里，逢单日带着7名研究生干部钻研区域地质史料，论证“一体作战”可行性；逢双日带着专业骨干精算材质选用、设计施工图纸，很快一套“打破常规、梯次开建、滚动施工、间隔主体完工”的施工模式，得到工程技术总队领导专家批准实施。紧接着，他又与团队一起走开了工程计划管理、成本核算、质量管控的路子，科学融合“任务分配到班组、进度细化到每天、材料准确到每件、器械精确到每套、计划适时有调整”的系列“班组施工节点控制图”挂到各个施工点位。他留下了全团40%的本科以上学历技术干部、留下了钻探兵张来锋、管道兵李振乾、电气兵杜安松、通风兵葛礼考这6张士官“技术王牌”中的4张，就放心地去了另一个工地。

　　雨下得潮湿又闷热。气温不是冷，也不是热，而是一阵冷一阵热，跟打寒战似的。在屋里不动，双脚在鞋里直出汗；出门走不了几步，真说不出光着身子和让衣服贴着身上哪一样更受用。车子送到山口，就不敢再往前开了。李吉和负责工区的副团长，还有参谋，一行3人穿着长款雨衣，毅然决然地迈进大山深处。8月的原始林区，深郁而阴寂。走了一段路，参谋说：“这个天，还叫天啦？”

　　李吉笑着说：“对工程兵来讲，就没有好天好地这一说。我们只有把地修通了，把地宫里的天建亮了，导弹才能高兴地住进来，战友才能安心地住下来。安装兵就是给我们国防安装天、安装地的。” 

　　李吉一行赶到工地时，已是下午五时。他们并没有到临时营区歇息，而是直接一身泥、一身水地进到坑道的作业面。 

　　“团长来了！” 

　　“团长来了！！” 

　　安装团的官兵见到李吉，禁不住喊了起来。 

　　“张来锋呢？”李吉哑哑地喊。 

　　“到！”厚重的声音撞击着安装一新的坑道壁，一位敦实的高级士官跑步来到李吉面前，行了标准的军礼。 

　　李吉最欣赏战士的这种素质，他重重地还了礼，急急地说：“把情况讲讲。” 

　　叫张来锋的钻探工，从迷彩服的口袋里拿出十几页写着满满数据的纸页，从钻探的岩芯质地到一直以来的地层压力记录，从这次测量数据到预测地压推算，一步紧着一步地向李吉缜密地讲述着。正常的安全施工地应力应该是7至8个兆帕，而张来锋测出前方地层将达到35个兆帕，如果不当即停工处置，后果不堪设想。最后，张来锋说：“团长，如果不信，我再钻一眼孔，您测测？” 

　　“信！怎么不信？”李吉就像战士信任他一样地信任全团的每一位官兵，他对在场的官兵说：“这片地质我研究过，属亚喀斯特地貌，像这种高压是完全可能存在的。为了不影响工程施工，现在我命令：打孔浇水——释压！” 

　　站在一边的副团长拽拽李吉说：“是不是等土建部队的领导来再决定呀？” 

　　“工程不等人！有责任我负责。”李吉说，“兄弟们再辛苦一把，今晚拿下它。明天，家属来队的同志全部出山！” 

　　“噢！噢！！”官兵们兴奋地叫喊着。李吉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士兵生龙活虎的样子。 

　　第二天，随行来的参谋带着19位官兵出山了，李吉留了下来，他要等到地应力全部释放到达标值，他要等到土建部队施工到高压区，他要获得最准确的数据。18天后，他和土建部队的团长同时站到掘进的70米“地洞”处时，土建部队团长紧紧地抓着李吉的手说：“太谢谢你们团了，这哪是地洞啊，这是地雷。老李啊，你的兵太了不起了。”李吉没有说什么，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到了脚后跟。下来，他盘算的是怎么科学合理地把这“误”下的工程赶上去。

　　我去看看我的兵，也让我的兵看看我

　　雨终于停了下来，冬天又过早地进山了。李吉这几天一直干咳，半夜咳得厉害时，他抱着头蒙在被窝里，他担心咳嗽声吵醒了仅有一墙之隔的官兵。工程正按时有序地推进着，李吉准备明天出山，一个工地的野外探测数据亟待上报，而另一个工地安装项目正在接受验收……天也晴了，道也通了，可出山至少还得走十来里路，李吉想早早地泡个脚，歇下来。两只脚刚放进热水里，“咝——”他猛地拎了起来，一年一遭的皲裂又开始了，他低头看到两只脚后跟都裂开了血红的口子。

　　“报告！” 

　　“请进！”一听声音，李吉就知道是人称“通风大王”的葛礼考，“我在泡脚呢，就不站起来了噢？！” 

　　跟声进来的正是上士葛礼考，“洗脚呢，团长！” 

　　“有事吗？” 

　　“没有什么事。听说明天要走，过来看看您。”葛礼考看看台灯，又看看墙上的工程施工节点图，眼神一直不去对视李吉。 

　　整天和兵泡在一起的李吉一眼看出葛礼考必有心事。“说吧！什么时候我们的通风大王也有被堵住的时候了？” 

　　“我吧……”葛礼考像被团长李吉看透了似的，神情别扭起来，他顿了一下，还是狠下心来，说：“团长，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子上，今年的四级军士长我不想套改了……” 

　　望着跟自己差不多个头而体重不到60公斤的葛礼考，李吉把手里毛巾拧了拧，一些水滴洒在了卷起的裤脚上，拧干后他又把毛巾扔进了盆里，他说：“小葛，要只讲老乡情谊，我明天就带着你出山，回家孝顺父母，与妻儿团聚去，还能好好地养你那腰肌劳损。可我是团长，是安装团的团长。你是谁？你不是一般普通的士兵，你是党员骨干，你是技术尖子！你们都转业了、都复员了，国防工程哪个来干？是我这个团长一个人能干得了也算，那我就一个人来干，可不是啊！就讲这个老乡关系吧，你那个家，别人不清楚，我能不清楚？现在部队工资待遇又这么好，把这个四级军士长转了，不还可以转三级吗？不要说在我们团，就是在整个总队，通风专业只要有1个套改名额，不争也会是你的。那时，老婆孩子都能随过来了，也不枉她娘儿俩这么多年熬的苦、受的罪啊！”

　　“他们都是这么说，我才想……”葛礼考说，“背后有人嘀咕你和政委都是我老乡。” 

　　“老乡怎么啦？！”李吉又捞起毛巾，边拧边说：“你葛礼考立功入党转士官，哪一点凭的是老乡关系？咱团的兵来自于五湖四海、施工于五湖四海。我李吉和政委李天丰，包括团里党委‘一班人’，眼里和心里装的只有咱团的兵，没有什么这个省那个省的。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你要是干得不好，想套改也不可能。” 

　　李吉和葛礼考说着说着又说到工地风管深化设计，他们再一次将转载大厅安装图纸拿出来进一步研究，直到对十几趟风管的满足装备通行、来回弯阻力和外部观感等一一进行优化，满意后才道别。望着葛礼考的背影，李吉想：“多好的一个兵啊，我们当指挥官的要是影子有点歪，都对不起他们的忠诚。”去年优秀士兵评比中，一位义务兵明知道他能评上优秀，但给李吉的“团长直通线”打来电话，对公开的排名位置表示不满意，李吉立即让机关下工作组调查核实。尽管那位义务兵的“计算”只是前后的出入，李吉有次在工地上遇到他，还是表扬了他。由李吉在全团倡导的“金点子奖”不到两年，不仅征集到有价值的建设性意见100多条，而且涌现了岩芯采集器等20多项全部能够运用在工程施工的革新成果。

　　“当兵是荣幸，跟团长李吉当兵是荣耀。”这是该团2010年度全体复退老兵留给李吉的话。 

　　事情是从一个兵发的这句短信开始的。

　　“团长，我们想从部队营区退伍。” 

　　当时李吉正在“走点”，每年老兵复退前他都要一个点位一个点位地走一遍，用他的话说：“我去看看我的兵，也让我的兵看看我。”在一座大山脚下“走点”，组织官兵观看团队营区建设纪录片《我的团队我的家》时，他收到了这条短信。看完这一行字，李吉硬生生地涌出了两眼泪花。他当兵的时候，他们勘测营的那批新兵，到团里看了一遍团史馆，睡了一晚上觉，吃了两顿饭，便上了勘测一线，大部分人两三年后就直接从施工工地退伍了，再也没有回过营区。这个团的许多兵，何尝不是这样？ 

　　李吉结束了“走点”行程，赶回团部，将士兵的请求及时报告了团党委，“一班人”听后有了议论：兵的想法是好的，但千里迢迢接回来再送走，多花去路费不说，要是有个闪失……李吉的意见是：“我们都在说，工程兵是天天上战场。我们的兵跟着我们钻山打洞三五年，只想从家里走，就像大闺女从娘家出嫁一样，那是应当应分的，这个要求过分吗？！”党委很快达成共识：接老兵回家！ 

　　万无一失！这是李吉对14个老兵复退领导小组下的命令。李吉说：“各个小组提前一周赶赴各个工区，不仅要按计划做好老兵复退工作，而且要安全顺利地将决定复退的老兵全部接回营区，敲锣打鼓地欢送他们返乡！” 

　　李吉爱兵，兵也爱李吉！ 

　　每到一个工区，李吉有四个必看：必到厨房看看一周的伙食安排；必到临时家属房看看探亲家属的安顿和生活；必到官兵宿舍看看电话、电视和网络的“一线三网”的联通；必到工区一线看看安装施工的安全作业。“只要看到你为他淌了一滴汗，他就会为你流一滴血。这就是我们团的兵！”李吉经常这样对团里的干部说这句话。

　　元宵节的这天，李吉在坑道里盯了整整一天，两个安装“大活”同时进行——十几米高的转载大厅在接风管、装灯具；坑道电站和通信指挥区的屏蔽区在进行“满焊”——一个是危险性大，一个技术要求高。出了坑道，他的脖子和腿就像是别人的，不听使唤。这时，他接到一个显示是“湖北孝感”的电话。 

　　“您是李吉团长噻？”说话的是一位妇女。 

　　“我是李吉！请问你是……” 

　　“团长，李团长！”“电话”哭了起来，“你要救救我们一家啊！我是唐龙家属，他被人打残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法子了，才求您来了。” 

　　“唐龙！”李吉想起了，他是安装营的兵，前年退伍的。小个子，黑黑的，是外线杆上作业的好手，施工电缆放10米得一个班的兵力，他一个人能打头放7米。在“打通城前岭、点亮郴州城”抗冰雪大会战中发挥重要作用的“轴式小推车”是他的发明。在那次非军事行动中，他火线入党。“妹子，你别急。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地说说。”唐龙家属这才咽下了泪，将唐龙被打的经过说了一通。原来，唐龙回到家乡后，勤劳致富，去年被选举为村长。落选的原村长，有着较大的家族势力，怀恨在心，借正月里唐龙召开水利建设村民听证会时，故意挑起事端并纠集地痞动手打断了唐龙的一条腿。家里虽到乡里报了案，但凶手仗着地方恶势力，一分医药费不拿，还一直逍遥法外。 

　　“无法无天！”李吉心疼战士被打的同时，十分气愤，他说：“妹子，你照顾好唐龙和孩子，我马上派人过来，协调地方政府尽快解决。” 

　　“太谢谢团长了！”唐龙家属又怯怯地说，“这事您不能告诉他，他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 

　　“你不用担心。我们团的兵，有困难了，团队就一定要帮。”挂了电话，李吉拨通了保卫股长的手机，让他带上两万元钱当晚赶到孝感，他感触地说：“要不是人家念着咱部队的好，她会来找老部队吗？要不是人家家里的天塌了，她会来找老部队吗？”

　　有了李吉团长的关爱，有了团队的帮助，唐龙的医疗费有了保障，目前正在康复。涉案的5名犯罪嫌疑人已有4人归案，一人被网上通缉。 

　　唐龙的事让团长李吉又多了一份心思：该团成立50多年来，转业复退的官兵，还有没有重大疾患的，还有没有家庭困苦的……“看一看团队老兵”活动正在团队悄然行动。

　　经不起实战检验，就是在自己脚下埋地雷，我们要为工程终身负责

　　一处竣工工地传回喜报：工程外在质量观感率为98.6%。 

　　接完电话，李吉半天没有吭声，他最清楚这个98.6%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第二炮兵工程安装建设史上又一个新纪录的诞生！上一个纪录是98.5%，是他当团参谋长时团队创造的。为了0.1%的跨越，他和他的团队战斗了5年。 

　　这天，李吉有感而发地在台历上写下这样一段话：“工地联着战争。打造不了精品工程，经不起实战检验，就是在自己的脚下埋地雷。我们要为工程‘终身负责’！”

　　回望0.1%的历程，李吉历历在目。 

　　他的右脚小趾头至今没有长出趾甲盖。有个新兵在加工焊接风管来回弯头的训练时，李吉见他操作有些不当，便上去指导。本来就不熟练的新兵，见团长来了，一紧张碰倒了风管。李吉迅速伸腿接住，解了新兵的危险，风管口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刮拉，直到切下小趾头的趾甲盖。

　　天变时他的腰比预报还准地酸痛。那天，坑道在安装电缆，放到200米左右的时候，他看见前边第五位的一位个头不大的士兵在打晃，他一个健步上去，扛住了电缆，士兵从他怀里摔到一边，前边4个兵因他的顶上而站住了脚，但他的腰被蹭了。抬到驻地医院，医生说：“算你命大骨头硬，再有一根指头大的力，人不死也会终身瘫痪。”

　　施工进入攻坚阶段，驻地短缺某型号槽钢，规格稍高一点的有，但掰指头一算比预算多出好几万。这时，有人建议用库存的规格稍低的槽钢。理论上讲，不会影响施工质量，而且还能够填补因材料价格上涨出现的部分超支漏洞。“工程是备战的！宁肯‘质量过剩’，也绝不能有半丝半毫的侥幸！”说完，李吉带着采购员，盯着市场采购了规格较高的槽钢。

　　这期间，李吉还带着团队驰援郴州参加“抗冰保电会战”。除夕之夜，望着郴州城的万家灯火，他冻烂的双手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娘，郴州这里通电了，我和这里的人也能与您一样看到春节联欢晚会了！”李吉知道，他在郴州28天，母亲会在家挂念他28个日夜。 

　　汶川大地震第二天的5月13日，李吉接令远赴绵竹抗震救灾。救人、清墟、修路、抢电……52个小时，李吉站在余震不断摇晃的废墟上指挥若定，他和他的团队建成了绵竹市第一个灾区医院——长缨卫生院。100天的战斗中，李吉带领该团官兵出色地完成了救援、安置、通水、通电、通气任务……李吉被评为“抗震救灾优秀共产党员”。每每提到这份荣誉，他都会意味深长地说：“这是我最不想得的一枚奖章！” 

　　李吉要参加“全军爱军精武标兵”表彰会，他翻出一套崭新的冬常服，缀上领花，戴上资历章……穿到身上时，他觉得领花还是什么地方缀得不得劲，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还对着新式军装穿戴要求比划个仔细，确信“军容严整”。这时，他摇摇头，笑了笑。毕竟这身常服，他们安装工程兵穿得太少。孔子武　阮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