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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勒比海谈古巴的文化、革命和改革
送交者:  2019年05月02日07:29:51 于 [世界时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我们总是以自己对幸福和快乐的理解方式去看待别人,中国人和新教国家在世俗化上相近,但印度人、俄罗斯人、拉美人对幸福和快乐理解不一样,更关注灵魂如何救赎,苦难如何解脱。这是发展经济学、发展政治学、发展社会学的盲区


  老高按:古话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总是希望从前人、他人的经验教训中得到启发——这个“前人”、“他人”,离我们越近越好,相似度越高越好,如果各方面条件都差异甚大,他们就算有好经验好教训,理解和借鉴起来,都困难太大。作为前苏联为首的红色阵营中的一员,作为思想上奉行马克思主义、经济上实施计划经济、政治上坚持专制集权的这样一个中国,当然关注那些曾有同样身份、同样经历的老大哥和小伙伴们:转型变天了吗?是否顺利?遇到什么麻烦?解决了没有?如何解决?是否有过不去的坎儿?
  前苏联、前南斯拉夫、前捷克斯洛伐克,乃至德国、匈牙利、罗马尼亚、蒙古、越南、柬埔寨、古巴……我们对这样一些国家,给与特别的关注——这都是我们当年的难兄难弟啊,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大家一下散了伙,前后脚在转型路上各自起跑,三十年跑下来,密集队形不再,拉开了距离,有的集权依旧、经济腾飞,有的经济还在蹒跚、政治上了轨道;有的还在泥沼里打滚,有的正在山路上攀越;有的先慢后快,有的先快后慢;有的笨鸟先飞,有的后来居上……各自内部情况和外部条件不同,领导集团的胸襟智慧不同,采取的战略战术不同,取得的成效也大相径庭,有成功的,也有不那么成功、甚至问题成堆的。
  古巴是转型起步晚的国家,离中国还最远;但我在美国,美国最南端的Key West,离古巴才90英里。周围已经有不少朋友去过古巴,讲起来或写出文章来,令我也跃跃欲试——去年夏天一度真要认真筹划。所以看到上海历史学会副会长、秘书长、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许纪霖教授的文章《在加勒比海谈玛雅文明与古巴革命》,我分外关注。或许他谈玛雅文明这一部分,我多少感到有点隔膜(如他谈到玛雅文明为何不能进入轴心文明,讲到祭祀为中心的特点,等等),但他谈到古巴的文化、革命与转型的若干问题,让我很受启发。


  在加勒比海谈玛雅文明与古巴革命

  许纪霖,许纪霖之窗

  一、在墨西哥谈玛雅文明的消亡

  关于玛雅文明,我想谈几点体会和看法。这之前大家可能听说过这么一个概念:轴心文明。轴心文明这个概念是德国大思想家雅思贝尔斯提出的,犹太教基督教文明,古希腊罗马文明,印度教文明和中国文明,它们都称为叫轴心文明。
  了解玛雅文明以后,就能更清楚的明白什么叫轴心文明了。简单的说,玛雅文明不是轴心文明,还没有资格成为轴心文明,为什么呢?因为轴心文明有很重要的特点,雅思贝尔斯说过:任何一个文明要成为轴心文明,一定得有个哲学突破,之后产生了高级宗教或者高级文明。比如说犹太教,基督教的经典《旧约》、《新约》,古希腊罗马留下的诸多经典,更不必说中国的《老子》、《孔子》,还有印度教的《奥义书》。
  我个人是比较迷信文字的,我们常说的三不朽,其中之一:文字不朽。世代交替,生老病死,但文字永存,思想不朽。轴心文明留下了的这些经典,到今天还没死,还活着,不仅活的好好的,而且在今天越来越壮大。近三四十年,全球化经济发展最快,同时也是这些轴心文明的大发展时期,无论是天主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或者是儒家、道家,都将开始新一轮的交融与发展。
  这就是轴心文明,它不会死,因为留下了经典,那么为什么会留下经典呢?很重要一点,就是哲学突破,哲学突破并非凭空想象,需要有人去实现,这还不够,还需要在人群中有先知,然后人们开始记录这些先知的话,所以出现了我们现在熟知的《新约》、《旧约》、《古兰经》、《道德经》等这些经典。
  要出经典首先要出现人,出现有魅力的先知,这些人物通常还有个特点:会看病。因为医生在过去是很容易产生奇迹的,一个瘫痪的人,你找到病根,把他治好了,大家都会佩服你,尊敬你。所以为什么中国古代医生和老师最受人尊敬:一个是治身,一个治心。所以高级文明一定是有先知,最后通过这些先知产生了突破。那么这个先知有个什么呢?他直接和天相通,和神相通。然后它产生了一个叫天人相通,从而突破现有的哲学思想,留存经典,这是我们比较熟悉的轴心文明。
  但是你们可以看到,玛雅文明显然属于另外一种。玛雅文明留下了这么多物质性的文化遗产,也有象形文字,描述了当时生活的场景,人们对太阳神、玉米神的想象。但是它一直没有发展出一种走向,因为它没出现先知,没有出现所谓具有超越性的心灵突破,这是玛雅文明所没有的。
  那么我们要问,玛雅文明以什么为中心呢?我们现在走了几个地方发现,都是以祭祀为中心。这一点与世界上其他的一神教文明有着非常大的区别,一神教是启示宗教。古希腊和中国是以人文为中心,当然祭祀也有,但不是核心,可玛雅文明基本上还是以祭祀为中心。
  这些王宫也好,城市也罢,它一定是以祭祀为中心组织起来的,其中一定有金字塔,这些金字塔形成了此种文明的核心,有祭祀当然就有大祭司,中国过去也有,殷商到周朝都有巫师,但是巫师有个特点,它是通过一套仪式与天相通,巫师没有心灵,只靠一整套仪式。所以从这点而言,我们可以看到玛雅文明基本上是这样一个以祭祀为中心的传统进行文明传递的。
  这样一种传统是从哪来的?我的猜测是和萨满教有关。我们知道这里的印第安人是当时跨过白令海峡,从亚洲那里过来的,萨满教被认为是人类最古老、保存相对完整的一种原始宗教。
  有些研究认为,玛雅文明,包括这里的印第安文明,这些以祭祀为中心的文明和萨满教有一定的关系。我们之前去呼伦贝尔,接触到过萨满教,他们的敖包是用石头堆砌的,只是比较简陋而已,没有拉丁美洲的那么雄伟。但是他们始终没有发展出先知。萨满教只有巫师,在拉丁美洲这里,除了祭祀外,就是一个个王国,有部落酋长,却始终没有产生国家形态。
  从文明比较的意义上来说,玛雅文明作为一个非轴心文明,在当时盛极一时,留下如此之多宏伟的建筑和遗址,但如今也只留下了残垣断壁,所以说,一个文明只有产生了高级文明,才能够永存下去。所以西班牙人一来,这里就土崩瓦解了。陈寅恪先生讲过,要先灭一个国,先要灭史,把历史灭掉,历史怎么灭呢?如果它有高级文明存在的话,根本没法去同化它。凡是没有高级文明的国家,最后基本上都被同化了。不是因为被人家的物质力量和军事力量征服。首先,你是被文明征服,所以最强大的力量,是文明的力量,而不是别的。这也是印第安人、非洲人悲哀的地方。

  二、在古巴谈殖民文化

  从墨西哥一路到古巴,我们看到的是西班牙风情,西班牙殖民地留下的是什么?是建筑和艺术,纵观世界殖民史,最早的霸主是西班牙,然后是英国和法国。英国在殖民地留下的传统是法治。而法国则留下一套观念,可见各个殖民地留下的传统不一样,那么谁最成功?当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总的来说,我认为最成功的应该是英国,英国留下法治。直到今天,虽然二战以后的60年代,这些殖民地都慢慢独立,但到现在还存在一批属于英联邦的小国,国家元首还是女王。那么我们要问,为什么英国殖民地会成功呢?原因在于英国人真的很聪明,他们在各个殖民地塑造了上层结构,法治结构和政治结构。
  然后英国扶植的是一些讲英语的精英,至于整个社会,你爱干嘛就干嘛,坚决不搞社会改革,保持原有风俗。所以整个英国殖民地会形成一个二元结构,上层是讲英语的精英,下层是讲土语的老百姓,完全是一个二元结构社会。
  举个例子,香港在九七回归之前,香港新界有很多村庄,村庄里面的老百姓如果发生了纠纷告到法院,法官便会问你,是按照英国习惯法来判呢?还是按照大清律?因为在英国人看来,法是要尊重原来的民俗传统,因为乡风民俗也是套规则,一套规矩,同样是用来维护文化的社会规则。如此一来,一方面把精英给收买了,另外一方面,百姓对他们也没反感,这是英国最成功的地方。这些核心的东西就是法治,而这个法治是形式化,程序化的。
  相比之下,法国是最蠢的。法国殖民以后,总是认为法国文明代表了世界文明,法国就是世界。文明这个概念最早就是法国人提出来的,十八、十九世纪,世界的通用语言是法语还不是英语,再加上受到大革命的影响,总是觉得我们法国最先进,你们都是野蛮落后的。所以我要改造你,并且法国人有一种改造人类、改造世界、改造愚昧的雄心。
  所以法国的启蒙一直对人的理性,有一种非常充分的激情,相信只要拥有了这套理性,便可以打碎一个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所以它的殖民地,特别是19世纪,充满着一种理性主义的思想,过分的相信只要有这套理性思想,便可以建造一个新世界。
  法国人无论到哪,不仅要改变政治结构,而且还要改变社会结构,要把一套法国的启蒙理念推广到社会基层,这个后来到处碰壁,形成很大反弹。最终法国的殖民统治在几个大国里面是最失败的。最终导致从越南到阿尔及利亚等殖民地都出现了大规模的反抗运动。所以从这点来说,我们可以看到,社会革命是蛮可怕的,如果你要搞社会革命,要动人家的日常生活,如果你再疯狂点,还要动人家灵魂的话,那最后一定是个反弹,是一个大失败。
  我们以上海为例,大家都知道上海有两个租界,一个是公共租界,那是以英美为核心的新教区域。另外一个就是法租界。但这两个租界的管理方式完全不一样。英美租界并不是英美政府派总督来管理,实际管理租界的,只是一批来华的英美侨民,他们自己组织“工部局”进行自发性的管理。和英国政府,美国政府基本没有关系,其政府也仅仅是侨民生命财产受到威胁时,派海军陆战队来保护,其他日常管理,完全和政府无关。这个工部局管辖的区域在上海的黄浦、静安这一带,在当时,可以说这两个区的管理是最好的,所以上海人比较守规矩,讲信用,主要还是当年租界时代英美留下的传统。
  另外,上海的法租界,当时是法国政府派人来管理,效果却比公共租界差多了。法国政府如何管理?有几个现实问题:第一,没有这么多管理人员。第二,管理经验来不及培养,怎么办呢?只好请黑社会帮忙。上海滩的黄金荣,当时就是法租界的警探,后来慢慢的成为呼风唤雨的人物,所以说当时的法租界,只能依靠黑社会延伸到社会底层来管理。两个租界相比较而言差异很大。
  我们回过头来看,西班牙殖民地,从墨西哥到古巴,再到拉美,一路走过来,留下最多的是建筑和艺术。在此方面,无论是法国殖民地还是英国殖民地,皆有所差。
  西班牙人天性比较散漫,自身又是个多元化民族,所以西班牙人可以包容许多不同,以及各种各样的文化,西班牙人留下的艺术,有许多杂质,但是结合本地文化后却创造了无比灿烂的文化,在我看来,它也给古巴留下很深刻的印记。
  在西班牙历史上,没有经历启蒙,特别在拉美这一块,它没有经过一个世俗化的启蒙,所以它更多传承下来的是西班牙殖民地的天主教传统,天主教传统本身比较艺术,比较的直觉,即使这些地区背后的独立运动也好,革命运动也罢,因为没有经历过启蒙,所以更诉诸于意志论和浪漫主义思想。
  西班牙的殖民文化,呈现出不同的风采。西班牙成功的在这里通过高级文明,通过拉丁语、西班牙语和宗教的力量重构整个拉丁美洲。当然西班牙也是比较幸运的,在整个拉丁美洲土地上,没有出现高级文明,无论是玛雅也好,还是其他文明也罢,基本上都处于非轴心文明的状态。所以这些非轴心文明吃亏在哪呢?一旦比他们更高级的文明进来后,本土文明很容易被同化。在拉丁美洲让西班牙文明捷足先登,很快建立一套政治结构,并且借助它自身的拉丁语文明、西班牙文明、宗教力量,在这些殖民地建立了一个完整的高级文明形态。
  美国却不一样,美国还没建国,已经有13个殖民地,所以美国殖民的传统,更强调自治。我解放了你,但是并不想直接统治,而是通过一个民主的方式让其自治,所以美国的新教,在古巴也好,其他殖民地也罢,均没有太大的影响,我觉得和这一点,有很大的关系。

  三、在古巴谈革命与改革

  这两天看了古巴以后,有一种感慨,如果从改革开放而言,中国差不多领先了古巴40年,现在古巴所谓的改革,除了旅游业的开放外,整个国内的改革差不多也是中国40年前的阶段,所以看到很多现象和我们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感受是相通的。从这而言,我们都可以感觉到,邓小平对中国是非常重要的,他真的给中国带来了一个希望。
  古巴的革命信仰,和天主教信仰是什么关系?我特别感兴趣的是,信仰解决什么问题?按照我们的理解,是解决一个人的终极关怀问题,生命的意义问题。所以在中国,共产党员不能有宗教信仰,因为共产主义本身是一种世俗化的信仰,和其他信仰是冲突的。但是昨天那位哈瓦那大学的教授的回答让我大开脑洞,原来这两者在这里不冲突,古巴共产党员既可以信天主教,也可以信仰其他宗教。后来我特别问了一下潘导,他说古巴有天主教信仰的人,至少有一半,这个不得了。对于古巴共产党员来说,政治意识形态属于公共领域,如果是私人领域,你爱信什么就信什么,并没有太多限制。也就是说,在古巴,意识形式不是整全性的,它只是政治的信仰,至于私人的人生信仰,有自由选择的空间。
  这两天的实地感受,觉得卡斯特罗式的古巴社会主义不是共产主义,他没有提出超越性的乌托邦,也没有俄国和中国革命式的拯救人类的弥赛亚情结,古巴的社会主义基本上是拉美的民族主义,之前投靠苏联社会主义阵营,只是一个政治谋略的考虑,未必和信仰直接相关。
  我们都知道卡斯特罗是一个非常强的机会主义者,如果格瓦拉当政的话,就说不好了。格瓦拉比卡斯特罗极端太多,很难想象古巴到今天会是一个怎样的局面。古巴的治国政策,无论是对苏联、中国、美国,甚至是古巴国内政策,都十分善变,具有强烈的西班牙传统。古巴倡导的拉美民族主义的社会主义,或者社会主义的民族主义,具有很强的现实主义基础,所以古巴的适应能力很强,政治意识形态上不一定和天主教发生冲突,基本上可以和谐相处。
  如何和谐相处呢?我昨天在哈瓦那大学向教授提的第一个问题:是古巴人怎么理解快乐和幸福?各个国家民风不同,对未来的想象是不一样,但人类对未来的想象一定取决于什么?那就是:你对幸福和快乐的理解。人对未来的追求,在世俗社会是快乐,是幸福,或者更深刻点,也可以说是如何得到救赎,解脱。但是相比较而言,因为古巴人有天主教的信仰,再加上这套比较实用的带有社会主义的民族主义,所以产生了一种对平等的强烈需求,过去殖民时代为什么最后会产生革命?因为社会不平等。
  革命不管如何评价,但它解决了一个社会的基本问题:平等。到目前为止,古巴的住房、医疗、和教育都是免费的,国家提供的,甚至半个月的基本生活资料也是由国家免费提供的。所以古巴教授说:因为在基本生活上没有后顾之忧,有保障,再加上拉丁美洲民族天生的乐观,有天主教的人生信仰,所以,他们对幸福与快乐的理解,与中国人完全不一样。
  东亚社会,包括中国,韩国,日本,越南,都是世俗社会。所谓世俗,就是没有一个强烈的宗教关怀,讲究物质满足欲望的社会形态,特别在儒家文化的德性伦理解体以后,表现的尤为突出。
  当然这也是中国模式成功的地方,从世界工厂这个意义上来说,要么在新教伦理国家出现,比如说英国、德国;要么只能在儒家伦理社会出现,接下来可能替代中国的,不就是越南嘛。很难想象印度、非洲、拉美可以替代中国成为世界工厂,道理很简单,对这些国家的人民来说,他们不愿意为血汗工厂打工,我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人生的幸福不在这里啊。最重要的是有基本生活保障,然后赚点小钱,马上可以去享受,这就是古巴人的快乐哲学。
  我们总是以自己对幸福和快乐的理解方式去看待别人。中国人和新教国家在世俗化上是比较相近的。但我们毕竟要承认,印度人,俄罗斯人,拉美人,他们对个人的幸福和快乐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更要紧的是灵魂如何得到救赎,苦难如何解脱。这个问题是发展经济学,发展政治学,发展社会学的盲区。在我看来:发展离不开宗教和文化,这也是马克斯·韦伯高人一招的地方。资本主义产生在新教国家不是偶然的,资本主义最大的动力来自于宗教,而不是别的。所以我比较感兴趣是,国家和民族的自身宗教,以及国民对幸福和快乐的理解,是成为制约他们接受什么主义的重要因素。
  世界之所以灿烂,其魅力在于可以看见各地的风景不一样,艺术不一样,甚至人的灵魂、文化也差异很大。古巴这块土地曾经经历了四个世纪的西班牙殖民统治,西班牙人的文化传统同样帮他们改造且奠定了本地的文化精髓。
  虽然之后的拉美受到了各种主义的影响,但只是改变了一些政治层面的东西,灵魂层面改变了多少,至少在我看来并没变多少。从这点来看,预测古巴的未来,恐怕不一定会走中国的改革发展道路,古巴还会坚持他们自身的东西。对于中国人来说,住房、教育、医疗是三座大山,可古巴人没有这方面的压力,恐怕也不会改变,变成完全资本主义的。
  这两天我最大的感受,他们的革命,并没有形成一个我们称为刚性的意识形态。而且他们也处于刚刚转型的改革时期,我明显感觉到,差异太大了,古巴近几年在旅游方面投资很大,但是他们的革命博物馆实在是太简陋了。象征革命的格拉玛号,竟然在一个覆满灰尘的玻璃罩中,本想好好拍几张照片,却不得不打消念头,实在扫兴。常理来说神圣的革命文物是必须每天要勤维护的,可我们下榻的凯宾斯基宾馆,我在房间备课,倒是有人吊在那里擦玻璃窗,这个明亮程度,起码每隔一礼拜擦洗一次。而博物馆内的格拉玛号,至少一个月以上没有打扫过了。所以他们的意识形态不是刚性的,看起来比较软性。至于原因何在,其中更多的是另一些因素在起作用。这是古巴灵活的地方,它不那么原教旨,甚至它在历史上,即使在革命年代也没有那么深入灵魂似的,和苏联、中国还是不一样的。
  我们来古巴的这个时期,正好是后革命时代的开始,也是古巴这个国家转型的起步时期,虽然整个国家在转型,可我看来,这个国家也许不会像中国走的如此彻底的世俗化,反而会出现古巴特有的一条转型之路,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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