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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查程晓农贪腐案的意义(上)
送交者:  2018年12月20日11:01:52 于 [世界时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瑞典茉莉:就“开放写作”敬告推友:

我正着手写一篇文章,题为《彻查程晓农贪腐案的意义》。此文我想尝试采用开放写作的方式,即一边写一边上推听取读者意见,在受到推友的启发和指教后,修改并完善自己的文字和思考。

此文将涉及程晓农夫妇在《当代中国研究》杂志监守自盗一案的来龙去脉。我希望推友给予解答的问题是:

1,为什么在国内反腐的中国精英会在海外陷入贪腐案?

2,美国的行政与法制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美国国务院总检察长办公室(OIG)没能给该案做结论?

3,美国纳税人该怎样维护自己的知情权?是否可以去质询 OIG,要求公开程晓农一案的资料,并促成贪污赃款的赔偿?


           彻查程晓农贪腐案的意义(上)


                          (瑞典)茉莉


一,记得八年前的纽约聚会


关于程晓农、何清涟夫妇监守自盗的贪腐案,最初我获知此案是在2010年6月的纽约。那个夏天的晚上,茉莉夫妇和一批朋友在诗人王渝家里聚餐,当时在场的,除了王瑜夫妇、胡平夫妇,还有郭罗基先生、苏晓康、王军涛多位海外民主人士,我们谈及《当代中国研究》新班子指控程晓农贪腐的事件。

胡平后来回忆说:“当时的态度很简单,就是我不赞成于大海深度介入当代中国研究中心的内部事务,那对北京之春不利。”当时于大海并不在场,胡平埋怨于介入该事件,令北京之春难以获得美国民主基金会(NED)的资助。茉莉我当场对揭露腐败的做法表示了赞赏。事实上,海外人士凡了解何清涟夫妇之人品的,无人怀疑这个材料的真实性。

我于1997年在德国会议期间就认识《当代中国研究中心》((简称CMC))的主席陈一谘。自纽约聚会后,我便向陈一谘及朋友了解情况,从那里获得有关程晓农一案的中英文材料。作为异议阵营的一员,我有兴趣关注陈一谘新班子投诉的进展,看程晓农是否退还被他侵吞的约26万美元的公款。


二,遭受侮辱忍无可忍被迫反击

2017年春特朗普上台后,我的第二祖国瑞典因接收难民遭受何清涟的下流侮辱。何清涟嘲骂瑞典女性“开心”被难民强奸。当我和张裕博士撰文反驳何清涟的污蔑时,我们遭受了何清涟及其同伙的造谣谩骂和语言暴力攻击。我的博客文章《何清涟对我们施加的语言暴力和网络霸凌 》(http://blog.creaders.net/u/4775/201712/310879.html)如实记载了何清涟一伙以狂轰滥炸的方式辱骂我们的情况。

尽管被欺负得忍无可忍,但我仍然做人厚道。在公布程晓农贪腐材料之前,我在推特上三次询问何清涟,问她和她的丈夫是否同意我公开他们的问题。骄横不可一世的何清涟公开表示同意。第二天,我便从自己收藏多年的材料中,抽出有关程晓农贪腐的小部分整理成文。在万维网和文学城的“瑞典茉莉博客”上,我发表了《程晓农在《当代中国研究》的财务黑洞》(http://blog.creaders.net/u/4775/201712/310791.html)一文。


在此文中,我整理了程晓农“谎称主席去银行签字”等六个方面的贪腐问题,并晒出三个关键性的证据:

(1),2009年美国银行给陈一谘的信,证明2002年程晓农冒充CMC主席去银行换了签字人;

2009银行给陈一咨信,证明程晓农冒充主席.jpg


(2),程晓农用公款购买私人汽车的回笼支票;

2,程晓农用公款购买私车.jpg


(3),程晓农谎称他“完成了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计划”的影印件。


3. 程晓农谎称博士.jpg


有人认为此举只是我与何清涟的私人恩怨,我认为更多地涉及社会公义。例如,仁慈接收难民的瑞典女性是可以被下流侮辱的吗?美国纳税人的捐款能如此被贪污吗?但诚实地说,如果不是我本人的人格尊严被践踏到这个地步,我也许会像其他知情人一样,对程晓农贪腐案保持沉默。民运圈内人都知道何清涟心狠手辣,一般人惹不起。

深圳评论家朱健国曾于1998年被何清涟告密陷害导致解聘,何清涟还动用黑社会威胁他。朱健国说:“在我五十年的生涯中,最痛苦和最耻辱的体验莫过于遭遇何清涟的人身诽谤与政治陷害。”


三,程晓农承认其监守自盗的部分内容

在我揭露程晓农财务黑洞的文章发表后,2017年12月,程晓农发表了“《当代中国研究》杂志2009年被破坏始末》”,作为对我的回应。紧接着,何清涟也发表了“2009年《当代中国研究》杂志‘死亡’侧记”。

陈一谘先生已于2014年病故,但程晓农夫妇仍在其文章中诋毁死者,历数死者的种种不是。对于他们的指责,陈一谘先生已无法对质或反驳。这样的一面之词,不可能有太大的可信度。

尽管程晓农夫妇的回应充满谎言,或否认其违法行为或将其轻描淡写,但我归纳的六个方面的贪腐问题他无法回避:1,谎称主席去银行签字;2,对外谎称博士;3,用公款买私车;4,用公款为自己设立投资账户;5,取走大笔现金无交待;6,给自己开问费。


程晓农半遮半掩地承认了其中两点:

(一),承认自己擅自变更银行签字人

证据1:2009年银行给陈一谘的信,证明2002年程晓农冒充CMC主席(president)去银行换了签字人。

注:这个关键性的证据,来自陈一谘在程晓农辞职后建立的新班子。2009年李少民接任主席,到CMC开户的银行去办手续,他惊讶地发现,程晓农在2002年背着主席陈一咨到银行改签字权时,竟谎称他是CMC主席。2005年,程晓农再次对银行谎称他是CMC主席。)

程晓农在文中承认此事,但他解释说:“2001年11月,银行向陈一谘查询其开具的一张支票的真实性,而陈一谘不懂英文,从不答复银行的信函和电话,他要我去银行答复查询,当时银行便要求变更中心的NED资金账户的联络人,由陈一谘变更为本人。”

凡有基本常识的人都知道,银行绝对不可以在CMC董事长并无亲自授权的情况下,擅自更改银行签字人。程晓农不经许可就冒充president签名,这是一种刑事犯罪行为。


(二),承认自己为自己开了顾问费

我在文中写到:身为主编,程晓农巧立名目从杂志经费中拿钱。除了给老婆何清涟开工资之外,他自己拿了工资还给自己开顾问费。此事非常可笑,天下哪有自己给自己做顾问的?这明显违反美国有关法规。

程晓农回应说,因他为“六四”文献片额外工作,所以给自己开顾问费。这仍然是一个忽悠人的笑话。因为,不管有什么理由,没有获得主席等负责人的同意,自己给自己开报酬(光是涉六四文献片这一笔就7000美元),这在刑事法律上,是明显的“监守自盗”。如果这钱拿得合法,美国国务院OIG为何命令程晓农退还呢?

到此为止,在我整理出程晓农监守自盗的六点事实中,程晓农本人已承认了其中两项。


其他几项程晓农没有在文章中提及,但我已公布了发票和影印件等证据,这些贪腐证据是他无法否认的。

证据4:拿公款为自己设立投资账户

存入程投资账户的7000美元支票(只是其中一例)。该账户未经董事会授权,程晓农擅自为自己开的。

1,存入程投资账户的7000美元支票.jpeg


证据5:取走大笔现金无交待。

提取2700美元现款的银行记录(只是其中一例)。在五年半的时间里,程晓农擅自提取了四万八千多美元现款。

2,提取2700美元现款的银行记录.jpeg

证据6:程晓农用公款买汽车保险的支票(只是其中一例)

3,用公款买汽车保险的支票.jpeg

上述证据材料,全都来自《当代中国研究》新班子。其他还有我尚未整理出来的大量证据。新班子早于八年前将证据送交了美国民主基金会(NED)和美国国务院总检察长办公室(OIG)。

在美国纳税的朋友,等你们看完此文,或许可以此为线索去向美国国务院OIG 查询。按照美国政府运作公开化的法律(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任何人都可向政府部门寻索政府内部文件(只要不是保密级别的)。这是你们的知情权。


四,谁给茉莉“黑材料”?一个精英团队

我于去年12月首次撰文公布程晓农财务黑洞时,就如实交代了材料来源——来自陈一谘的新班子,程晓农夫妇也承认,这些材料不是茉莉能够杜撰的,而是来自陈一谘方面。但是,他们对自己的违法犯罪行为丝毫不做反省,而是追究是谁把材料交给了茉莉。

最近何清涟在推特上不断高喊,说这是“诬陷”,她要为她先生的“清誉”而战,命令茉莉“将提供黑材料给你的人交出来!交出来!”

但是,如果程晓农夫妇没有与陈一谘新班子对此签订保密协议,他们是无权指责这些材料外泄的。事实上,自2010年起,关于程晓农贪腐的材料就在海内外知识人圈子里广泛传阅。那时大家都对程晓农被辞职的原因感到好奇,很多人去询问当时还健在的陈一谘及同仁。茉莉我也是一个。

如今一些年轻人已不太了解陈一谘和他的新班子成员了。在此,我简单介绍一下这个海外优秀人才的精英团队。他们是过去那个时代的英雄,曾在海内外风云一时并有所作为。

陈一谘先生是中国著名的改革家,他曾在1984年应总理赵紫阳的要求,组建国家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并任所长。1990年流亡美国,成立了当代中国研究中心并任主席。正是这位主席,组织并领导了对程晓农贪腐案的调查,并向NED和OIG反映情况。

其次,是2009年上任的CMC主席李少民,正是他去银行办手续时,最先发现程晓农谎称主席去银行签字,导致有二十六万多美元的支出成问题。李少民原在北京大学经济学系毕业,后在美国获得普林斯顿大学社会学博士学位,并在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心当博士后,曾任联合国顾问。

再次,是普林斯顿大学经济系博士于大海。从1984年起,北大毕业后留学美国的于大海,就与他的挚友、著名经济学家杨小凯一起筹划创办“中国留美经济学会”,他出任首任会长。后任《北京之春》杂志社社长。

1989年秋天,于大海在美国达茅斯学院任教时,被陈一谘拉到纽约主持当代中国研究中心的工作。当时陈一谘请求他说:“ 大海呀,我快五十岁了,英文一句也不会讲,现在突然跑到美国来,……。”1991年,于大海因主持杂志社而离开了研究中心,直到2009年陈一谘先生病重,他才再次应邀回到研究中心担任董事。

在程晓农贪腐案中,作为CMC秘书的于大海,其工作任务是执行前两位主席的决定,负责具体联络,包括追查程晓农的侵占行为,争取NED重新向CMC拨款。


五,老班子监督不力,NED求自保包庇腐败

不但上述三位陈一谘新班子的主要成员学有所成,其他成员也大都是著名的海外学者。谁能相信,一个由如此优秀的知识精英组成的新班子,会像何清涟所说,去集体制造“诬陷材料”抹黑程晓农夫妇?有这个必要与可能吗?

在我这旁观者看来,新班子根本就没有“诬陷”程晓农的目的和动机。陈一谘与程晓农长期意见不合,因一个纪录片版权而矛盾激化,加上何清涟恶语伤人,双方分道扬镳是很自然的。由于陈一谘不懂英文,程晓农的贪腐都是在新主席李少民上任后,去银行管理账户才发现问题的。

即使发现程晓农贪腐,陈一谘新班子的态度还算理性克制。几位经济学社会学博士认真查账,并把证据材料报告给捐款方——美国民主基金会(NED)。他们之所以没有公开声张,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新班子仍然需要NED的捐款支持。

毫无疑问,任由程晓农在长达七年的时间里制造财务黑洞,陈一谘等老班子成员对此要负监督不力的责任。同时,作为资助方的美国民主基金会(NED),他们对所资助款项的使用情况,有知情权和监督权。然而很遗憾,由于两方面都疏忽职守,造成程晓农夫妇的胆大妄为。

前几天,我从众多材料中找出于大海写的一篇旧文《我所认识的NED》(http://blog.creaders.net/u/4775/201812/336837.html)。在文章中,于大海以一个学者的诚实态度,写出了他作为一个做具体工作的秘书,在与NED打交道时的种种经历。

于大海说:“我是1990年开始和NED打交道的。那年余英时、陈一谘发起成立了当代中国研究中心(简称CMC),陈一谘出任研究中心主席,我担任副主席,主持CMC在纽约的办公室。我代表CMC从NED申请到了第一笔经费。……可惜的是,最近一年里,我发现NED已异化成了一个凌势欺人、蛮不讲理的团体,背离了里根总统倡导成立NED的初衷。”

于大海此文是2010年10月的版本,离他1990年第一次与NED打交道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了。在这二十年间,西方发生了什么?

二十年过去,长安街上的血迹慢慢被人淡忘。但西方因那个流血事件给与中国流亡者的资助,慢慢落入一些私人腰包。例如,何清涟夫妇除了在《当代中国研究杂志》监守自盗之外,还在中国人权组织拿钱十几年。

2005年,方励之刘宾雁郭罗基等十几位德高望重的人权理事。因主席刘青的贪腐嫌疑而辞职。程晓农夫妇讨好刘青,帮助刘青与方励之等正派理事作对。就在那次,程晓农取而代之当上理事,为此构成非营利组织的利益冲突。

对程晓农夫妇的贪腐,陈一谘老班子监督不力是有原因的。例如,有的不懂英文,有的年老多病,请一些名流做理事,往往只挂名不实际参与。更主要的是,中国流亡者来到西方成立组织,很少有人学习西方非营利组织的运作规则,很少遵守互相制约监督的民主程序,这是海外华人组织大都不成功的原因之一。

但美国民主基金会(NED)不同,他们是一个专业的资助机构。NED的宗旨是促进及推动全球的民主化,向相关的非政府组织及团体提供资助,其资金来自美国国会。NED自称 :“以高度透明和问责的方式运作,体现出创立者的信仰 — 海外民主促进活动应该公开透明。”

然而,在于大海描述他与NED打交道的文章中,看不到NED自称的“透明”与“问责”。于大海笔下的NED副总裁高宝玲,在对待程晓农贪腐的问题上表现得很不正常。于大海如实写出了高宝玲违背规则的各种做法,展现其种种荒诞:

(1),在程晓农任职期间,虽然他做的杂志每年只出四期,高宝玲在2009至2010年度,居然给他们高达二十三万余美元的捐款。那些给该杂志写稿的国外内作者增加稿费了吗?

(2),2009年,李少民开始在银行发现程晓农的贪腐行为,新班子一次又一次汇报给高宝玲,高宝玲都是“没有任何反应”,“毫无反应”、“不予回复”。

(3),2010年6月,于大海把程晓农成问题的二十多万美元的查账清单报送给了NED。面对程晓农的明显违规行为,NED仍不肯调查追究。

(4)即使程晓农已被揭露为贪腐嫌疑人,高宝玲仍然让与经费有关的文件均由“程晓农博士”保管,“非经NED事先许可不得转移给任何人”。

为什么高宝玲的做法会如此离奇,如此背离美国非盈利组织的工作原则?这与她的工作性质有关。NED的资助对象是面对海外的项目,这种海外项目往往不容易监督。尽管NED的宗旨和目标很高尚,但那些负责资助的行政官僚,都不可避免地带着其人性弱点,各种人性弱点会酿成现实的矛盾。

我们不知道,在程晓农夫妇与高宝玲之间是否有某种特殊的私人关系,但人们看到的事实是:高宝玲竭力包庇程晓农的贪腐,压制并打击揭露腐败的人。于大海总结说:“最合理的解释是,因为NED的钱是她同意给CMC的,我们揭露程晓农的问题,也就同时暴露了她的工作失误。”


六,不做奴才,于大海陷“华盛顿沼泽”

书生气的于大海博士没有想到,他于2009年重回“当代中国研究”,想要帮助陈一谘重建这个机构时,遇到的却是美国著名的“华盛顿沼泽”。“沼泽”意指华盛顿那像迷宫一样的官僚体制、藏污纳垢的的政治生态。

由于代表CMC与美国民主基金会NED打具体的交道,秘书于大海饱尝了NED副总裁高宝玲那行政官僚式的冷脸。面对有求于NED的中国流亡者,拥有资金支配权的高宝玲毫不在乎美国的法律规则,更不掩饰其颐指气使、傲慢无礼的态度。

但是,高宝玲这次遇到的华人没有一副谄媚相,而是有骨气有尊严的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在这位“凌势欺人、蛮不讲理”的金主面前,于大海不肯低声下气,他要据理力争。

一位知内情的美国朋友和我聊起于大海怼NED,他用了“秋菊打官司”这样的比喻来形容。遥在北欧,我一直以欣赏的态度跟踪“男秋菊”打官司的过程,看这位和我茉莉一样傻气固执、仍然相信公义的美国博士,怎样遭遇“华盛顿沼泽”而到处碰壁。

当NED停止支持北京之春时,于大海首先写信给总裁格式曼(Gershman),列举了高宝玲在处理CMC问题时的失误,指出NED停止对北京之春的支持是高宝玲挟怨报复的结果。然而,NED总裁也没能给他主持公道。

不肯罢休的于大海在2010年10月,以真名实姓就NED的种种弊端,向美国国务院监察长办公室(OIG)提交了一份揭露性的报告。于大海希望,这个报告会让NED迫于压力洗面革心。这在海外民主运动中是前无先例的,一个接受资助的机构的秘书居然状告金主。但于大海年轻时就留学美国,他懂得,美国的民主制度不应让程晓农和高宝玲这种人为所欲为。

在其文章中,于大海谈到人的尊严时掷地有声,令人肃然起敬。他解释了为什么不肯委曲求全而要坚持揭露。他说:“此时不去指出高的错误,那么北京之春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呢?!我们办中国之春和北京之春,都得到过台湾的支持。但我们和台湾的关系,一直是合作者的关系。我们从来不是台湾的奴才。时至今日,我们也犯不着去做高宝玲或NED的奴才!”


七,诉至国务院,OIG官官相护不作为

于大海的文章《我所认识的NED》写到2010年10月为止。那时,他宣称自己已向美国国务院提交了报告。此后,我从新班子那里看到的便是一些英文资料,其中最重要的是这个文件:于大海以当代中国研究中心秘书的身份,向美国国务院监察长办公室OIG(Office of Inspector General for the U.S. Department of State)交上报告:《Report on Mismanagement of Public Funds by National Endowment for Democracy》(关于美国民主基金会对公共资金管理不善的报告)(http://blog.creaders.net/u/4775/201812/337478.html)

该报告实际上是一份投诉书,即向监察部门反映有关机构违反法规的情况,要求解决问题。在该报告里,于大海从六个方面向国务院反映了美国民主基金(NED)的弊端。归纳如下:

(1)在2010以前的近十年里,NED对CMC提供了约200万美元的资助。在提供这些资助时,NED所依据的几乎只有对程晓农一个人的盲目信任。这种盲目信任为程晓农滥用政府资金创造了条件。

(2)NED对CMC新负责人有关程晓农滥用政府资金及其它不端行为的报告置之不理,并且似乎为了掩盖问题,宁肯让被滥用的政府资金成为烂账。

(3)NED为了掩盖程晓农对政府资金的滥用,竟然干涉CMC内部事务,向程晓农下指令,不准他将CMC的财务和其它文件移交给CMC的新负责人。

(4)NED副总裁高宝玲以停止对北京之春资助的方式,对揭露程晓农滥用政府资金的于大海进行惩罚报复。

(5)NED拒绝继续履行NED和CMC签署的资助合约。

(6)NED内部管理混乱,立场前后矛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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