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瑟阴风今又是，六四不逝年年现。

六四，是中国人在迈向人类文明道路上所付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人民的幼稚的幻想，对专制者残忍的错误估计；这个代价，就是专制者对人民本性判断的准确：杀的你害怕，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造反？

中国大众必须承认，我们的统治者比我们人民认识成熟，我们大众太幼稚。幼稚的代价是上街的大众丢了脑袋。

在某种意义上，人民在赌博。他们赌的是，共产党天天讲“为人民服务”，讲了六十年，怎么敢开枪屠杀人民呢？当共产党的牙齿露出来后，共产党，闹了六十年，用坦克车告诉大众，我们的权利比你们大众的命更重要。人民害怕了，从此三十年没有大规模人们再为理想走上街抗议，只有少部分人为自己的物质利益上街抱怨，而且是“跪着请求”。

自由的代价是鲜血，历来如此。靠碰运气过自由的好日子是不行的。看看欧洲历史上，人民的自由，什么时候是不抱着掉脑袋的决心而轻易成功过？世界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只有准备掉脑袋，才可能不掉脑袋。碰大运的幻想不可能在一个大的集体中成功。这就是所谓的“大众觉悟”。

什么时候大众厌倦了作奴隶，什么时候大众看穿了专制者的骗术，什么时候大众明白了普世价值的意义，不再只知道打个人的小算盘，中国人集体的认知接近西方民众了，中国民主的时机就到来了。共产党的问题，就是中国知识分子的问题。中国知识分子的问题，就是中国大众的问题。中国大众的问题，就是中国文化的问题。不进行这“四个清算”，中国不变。在此之前，中国大众只能年年六四，以泪洗面。

共产党不相信眼泪。